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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果2（第2页）

&esp;&esp;易醉醉利用这个弟弟满足自己，同样的，易山岁也从她那里一点点，一点点彻底觉醒。

&esp;&esp;阮卿时很久没有声音。

&esp;&esp;“……是吗？”他闭上眼睛，“是这样吗。”

&esp;&esp;是与不是早没了多大意义。

&esp;&esp;就连秦妃寂，也盼着他耗光最后一点灵气就一了百了，省得一堆人跟着受罪。

&esp;&esp;阮卿时点点头，慢慢捂住嘴，笑了：“嗯，那我也算稍微心安一点了……”

&esp;&esp;“阮卿时？！”

&esp;&esp;阮重笙眼疾手快扶住他，看着鲜红的血液混着几滴墨黑染在纸上，“你做什么？”

&esp;&esp;阮卿时呛出一口血，释然道：“已经太久了。”

&esp;&esp;他被关在这里已经太久了。

&esp;&esp;一切都在江河日下，他最后的生气也在一点点耗尽。

&esp;&esp;“易山岁想用你的血给我续命，给我重塑一个魔族的身体。”阮卿时捂住口鼻里不断外溢的血，一边笑一边道：“可是他一直那样，不通人情世故。其实一开始，他得到的那个法子，就是假的。”

&esp;&esp;一开始这个法子，就是拿阮卿时的命，给易山岁修补神魂的。

&esp;&esp;也是替他受过的。

&esp;&esp;天道讲究一个轮回报应，幼年强行引灵，青年满手鲜血，后来杀孽深重，又妄图悖逆天道规则，炼不死鬼为祸世间。易山岁做的一切都是逆天而行。

&esp;&esp;脚下的地开始剧烈晃动，隐约有期待的，挣扎的，渴望的吼叫自脚底传来。

&esp;&esp;阮卿时的脸也慢慢变了。到最后，竟然连气息也别无二致。

&esp;&esp;“——跟易醉醉待了那么久，也算有点用处。”

&esp;&esp;他端起一杯清茶，笑了。

&esp;&esp;顶着易山岁的脸，笑得格外开怀。

&esp;&esp;易山岁几乎不笑。

&esp;&esp;童年太苦，笑不出来；长大后经历太多，心思太重，也忘了该怎么笑了。

&esp;&esp;“原来这张脸笑起来是这个样子。”原来这张脸笑起来也挺好看。

&esp;&esp;可惜了。

&esp;&esp;“……可惜，不能让他过来瞧瞧了。”

&esp;&esp;毕竟，也算是替他赴死。

&esp;&esp;阮卿时摊开掌心，几滴鲜红静静汇聚。他道：“终于结束了。”

&esp;&esp;阮重笙摸着脖子，瞪大眼。

&esp;&esp;什么时候……他的血！

&esp;&esp;后面的一切都太过惨烈。

&esp;&esp;“你不是说我欠你吗？现在……你想要什么？”他笑着捂住半张脸，捂住呛出的血泪和喉间沙哑的笑：“命玉和命，都可以给你了。”

&esp;&esp;被惊动的易山岁跪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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