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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轿子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幕,某人嫌弃的往旁边挪一挪,婧娘就‘不知死活’的往前凑上一凑。直到那个往旁边挪动的人被逼到无处可挪。“得寸进尺了是不?真当本督不敢揭了你的皮?”乔良眯着眼睛瞳孔放光的打量着这个大胆的小东西。“不敢,不敢,我这不是跟督主闹着玩儿的吗?”婧娘赔笑道,恭恭敬敬、端端正正的坐到了轿子的另一端。一时之间轿子里面的空气变得十分冷清,无论是婧娘还是乔良的呼吸都变得十分轻。风月楼离东厂并不远,二人在轿子里待了没一会儿轿子就到了东厂的门前。乔良并没有下轿,而是直接让轿子从正门里进去。“没想到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婧娘看着轿子缓缓的抬进了东厂,心里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她也不是不知道眼前这个死太监不是个好人,可是明摆着的刚刚在风月楼她如果不脱身就很有可能被打死。“这一回可是你自个儿要回来的,若敢再跑,看本督不打断你的腿……”乔良在旁边悠悠开口道。“谁要跑了?你还没养我一辈子呢?”婧娘连忙说道。下了轿子乔良虽然嫌弃,但还是死死攥住了静娘的手腕,许是在马车里他也察觉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所以在拉着婧娘进院子之后又让人拿了点伤药。“督主,那个盆景太小了,我住不下!”刚到乔良的房中婧娘又看见了乔良屋子里的那个盆景,又想到自己先前都是住在盆景下面金玉堆砌而成的小屋子里。“本督会让人在偏院给你收拾一个房间,你说你不是来报仇的,可是本督的东厂也不养废物!”乔良让人将伤药放到桌上自顾自的说道,“以后本督的屋子就给你管了,这屋子里的东西若是少了一件,就剁了你的一只爪子!”“这管屋子的活我能不接吗?”婧娘听了之后立刻拒绝道。“不能,东厂不养废物!”乔良道。“可是你先前不还是养着我了吗?”婧娘道,“那时候你不也没让我给你看屋子?”“……”乔良一时语塞,心想着果然一个有灵性的东西没一个兔子省心! 他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过两天找个道士,让那个道士想法子把这个小东西弄回原形塞回她原先的那个窝里,这样他或许还能省些心?“那么我可不可以以后还住在这里,好给你看着屋子!”婧娘见乔良沉默,主动的示好道。反正她现在是不要面子。那个死太监往后退一点她就往前进一点,那个死太监生气了,觉得自己得寸进尺了,那她就再退回来呗。“你还想住进来?”乔良阴阳怪气的问道,似乎意识到了先前自己不仅有关自己底细的事不曾避讳这个小东西,好像很多事情都没避讳这个小东西。谁会对一个养在自己房里的兔子起戒心?谁又能想到自己平日里养着玩儿的一个小东西竟然还能化形来吓他?说白了,他自从入东厂以来手上沾的人命不尽其数,对于鬼神之事一向不信。“不不不,我觉得旁边的地方挺好的。”婧娘看见眼前的乔良这么一个凶巴巴的样子立刻将刚刚的话收回来。其实她刚刚也没真的想住进乔良的屋子,毕竟她自己现在已经是人形,住不进那个金玉雕琢而成的小房子了,而整个房间也只有乔良自己一张床。她就算不介意男女之别也不会那么的不介意吧?方才她之所以那样说,只是为了找个台阶下,表示自己还是愿意看房子。“你若是愿意住进来也可以,本督不介意想法子把比变回去。”乔良看着旁边的盆景阴森森的一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挺好的,变成兔子就不能给督主看房子了。”婧娘赔笑道。心想着这个死太监一天不吓人能死啊?“当真不用?”乔良再次问道。“当然不用。”婧娘一本正经的保证道。“我刚刚不是想着督主可能对我不放心,所以才……督主,我马上就搬过去。”“急什么?”乔良上下打量着婧娘,见她手臂上有好几道已经渗出血来的红痕,一看就是刚刚在风月楼的时候被鞭子给伤到的。苦肉计?乔良微微皱眉,心想着这个小东西这一次为了重新回来下的本钱还真不小?不知为何他竟然觉得她胳膊上的红痕有些惊心!“这伤药是给人用的,你若觉得自己能用就拿去!”乔良道,示意了一下桌子上放着的伤药。“哦,多谢督主。”婧娘道,很识趣的将药收了起来。“出门左拐是你的房间,没事不准进来!”乔良走到桌案旁道,临了又加了一句,“你若是敢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跑?拿什么跑?她怎么会跑呢?最多也就是等着别人来救。婧娘拿着装着伤药的瓷瓶儿走出门去。已经化为人形的她好像也并不那么着急了,左右东厂离留仙楼也不是很远,自己的兄长只要是知道自己在这里就总会找到的。而她嘛,好像在东厂一时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危险。就这样过着吧!婧娘躺在偏院的房间中想着,没过一会儿有人给自己送来了饭菜,全都是素的。吃人家的嘴软,此刻她似乎也觉得那个死太监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勉勉强强过的去吧?吃饱了就睡,关于看屋子什么的?谁愿意去谁去呗,她才不相信那个死太监会真让自己一个人看屋子?别以为她不知道乔良房中可有不少旁人不能看的东西。他会不让然看着?“本督不在的时候也一次都没来过?”乔良这边刚要落笔却想起了自己前些日子带回来的那个小东西。“没有,偏院的那位姑娘一直都在院子里待着,前些日子似乎让打扫的小太监买了一些绣线。”小华子回答道。“这么说来,她倒是安分的在房中做起女红来了?”乔良听到这话之后似乎感到有些不可置信。“把人叫来。”找我?这次又抽什么风?婧娘虽是疑惑,但还是放下了自己绣了一半的团扇,理了理衣裳去了主院。“你过的倒是自在?本督可有言在先,东厂不养废物!”乔良瞧着这两天在东厂日子过得越发“滋润”的小东西悠悠开口道。“过来,给本督研墨!”“哦。”婧娘应道,然后上前去往砚台里倒了水,拿起墨锭毫无章法的在砚台里蹭了起来。怎么回事?婧娘桌案旁倒腾了大半天,而砚台里面的水只是稍微变了一点色,离写字还差的老远呢。到这个时候静娘若还没发现自己把水倒多了才怪,又‘艰苦’的和砚台墨锭战斗了大半天,饶是她的手臂已经用的力气极大,但是砚台里的水颜色却还是那么的浅。“停下来做什么?”“胳膊疼。”婧娘老实的答道。“罢了,罢了,你回去吧。”乔良道,朝着小华子使了个眼色。“多谢督主。”婧娘虽不知乔良这次怎么这么好心的放过她,但是能走总是好的,她也不多问。小华子果然识趣的将先前婧娘折腾过的水给倒掉,自己又重新换了水。刚刚婧娘的手法拙劣,就算墨汁达到了一定的浓度也不见得能用。由小华子接手,乔良果然很快就用上了新墨,然而他在落笔的时候竟然略微的有一丝丝失神,一滴墨迹就这样落在了纸上。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乔良心中嘀咕着,这个时候他似乎又那么一点猜不透那个被他‘捡回来’的小东西的目的了。☆、018刚刚婧娘在研墨的时候乔良曾有意无意的往她手上瞧去,前些日子挨的鞭子痕迹已经瞧不见了,然而在她的指尖却若有若无的显现出几个小红点。乔良因事先知道婧娘最近正在房中研究刺绣之事,也就不难联想到这些小红点是被针给刺到的。也正是因为看着她的手上有伤,再看她那一脸无辜的样子使得乔良有些个的不忍才将人给打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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