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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2页）

&esp;&esp;谢殒走上前，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在他的断舌看见了红色的图案。

&esp;&esp;图案很简单，仿佛一条无意义的直线，他放开手，风寒溪便倒在地上打滚。

&esp;&esp;“唔唔唔！”他挣扎着想去捡自己的舌头，谢殒看都没看，银靴踩在那根舌头上，风寒溪目眦欲裂，怕得要死，忍不住拽住他的衣袂，“唔唔唔！”

&esp;&esp;他在求救，希望谢殒看在曾经同门一场的份上帮他把舌头接上。

&esp;&esp;谢殒明白，他低头看过来，淡漠道：“接不上，契约束缚，接上也会再断。”

&esp;&esp;风寒溪冷汗津津，痛苦地蜷缩起来。

&esp;&esp;谢殒看着他这副样子，想到曾经那些同门，没什么情绪地说：“师尊死于魔族之手。”

&esp;&esp;风寒溪僵了一僵。

&esp;&esp;“其他人也是。”

&esp;&esp;谢殒言尽于此，说完就走了出去。

&esp;&esp;站在禅房外，已经听不到里面的哀嚎。

&esp;&esp;他漫不经心地朝靴底捏了清尘诀，血污消失，他仍有些烦心。

&esp;&esp;伽蓝殿客院里种了一棵菩提树，树上结了菩提果，他看着觉得眼熟，似乎在芙嫣腕间银镯上看见过。

&esp;&esp;那是已成菩提子的菩提果。以前她没有，是从照夜宫离开时才有的。

&esp;&esp;是谁给的，想想就清楚了。

&esp;&esp;谢殒负手立在那看了许久菩提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该去把芙嫣叫回来。

&esp;&esp;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根本不用她费力配合，她好像还不太能想象到他远超于修士的能力。

&esp;&esp;闭上眼，神识放至整个伽蓝殿，元和法师第一时间感觉到陌生的神识，但根本没办法阻止对方的探寻，只能任由殿内一切暴露给对方。

&esp;&esp;可对方根本不在意那些伽蓝秘辛。

&esp;&esp;他神识所到之处，是不渡此刻所在的地方。

&esp;&esp;万佛堂里，不渡跪在蒲团上，芙嫣站在后面。

&esp;&esp;他在前面闭着眼念经，芙嫣在后面负手仰头，看着——

&esp;&esp;神识上移，佛像手掌上托着的是苦佛莲。

&esp;&esp;不渡也察觉到了芙嫣在意的东西。

&esp;&esp;她自到了这里就一直盯着苦佛莲，那是人界至宝，修士里没几个不想要的，她会留意情有可原。

&esp;&esp;她也想要吗？

&esp;&esp;不渡睁开眼，跟着看了一会苦佛莲，慢慢转过头来。

&esp;&esp;芙嫣逆光站着，不渡从蒲团上起身，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esp;&esp;“怎么了。”她开口，收回视线说，“我站在这里会影响到你吗？那我走？”

&esp;&esp;不渡的身体比大脑反应快：“不要走。”

&esp;&esp;芙嫣怔住，惊讶地望着他。

&esp;&esp;不渡恍惚了一瞬，他背后是他的佛祖，眼前是他的……

&esp;&esp;他的什么……？他没办法说出口，哪怕是用心声。

&esp;&esp;他不断捻着佛珠，看见芙嫣缓缓从光影里走出来，来到他面前，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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