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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掌星河也有这种感觉，可当两人停战，掌星河也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不知道，姑且试试。”

&esp;&esp;顿了顿，掌星河看了看完好无缺、眼神儿亮晶晶的谢无涯，又看了看发丝稍显凌乱的、一脸无语的李乾坤，掌星河小声道：“如果还是不行的话，那，你带过来的教众，还愿意继续在附近的田庄种田吗？多出来的产量我不分了，全送你。”

&esp;&esp;骗了人的掌星河，内心有点不安。

&esp;&esp;借一起种田去还一些高产作物好了。

&esp;&esp;李乾坤却忽然抿唇，别过脸去，肩膀微微颤抖，仿佛在忍笑。

&esp;&esp;谢无涯茫然地望了李乾坤一眼。

&esp;&esp;虽然不知道李乾坤在忍笑什么，可是，在谢无涯看来，掌星河和他退婚之后，那关于一起种田的契约，就是掌星河眼中的、和他仅有的联系了！

&esp;&esp;谢无涯随即收剑道：“当然愿意，就按契约里的分。”

&esp;&esp;说罢，谢无涯终于在契约上签了字，又对李乾坤拱了拱手：“原来你是帮忙请大夫的、我夫君的好兄弟，刚刚抱歉了。”

&esp;&esp;掌星河这下也终于能明确地拒绝“夫君”这种称呼了，他故作忧郁地说道：“我不是你的夫君。”

&esp;&esp;谢无涯首次、罕见地没有反驳。

&esp;&esp;他只轻声道：“我等你。”

&esp;&esp;掌星河：“……别。”

&esp;&esp;叹了口气，掌星河说道：“我去给你的教众安排种田的事儿，你，请自便吧。”

&esp;&esp;说罢，掌星河就出了书房。

&esp;&esp;书房之内。

&esp;&esp;李乾坤给谢无涯小声地翻译了一下：“他现在被戳破了秘密，比较难堪，见到你会让他更加难堪。”

&esp;&esp;谢无涯：“……”

&esp;&esp;谢无涯沉默了片刻，终究是没追上掌星河。

&esp;&esp;他三百教众都在这，掌星河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esp;&esp;谢无涯问了李乾坤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他不行，你是怎么亲眼所见的？”

&esp;&esp;四面开花

&esp;&esp;谢无涯的问题角度刁钻，可是，李乾坤却不为所动。

&esp;&esp;李乾坤倚着掌星河的书案，玉白的指尖拎起掌星河刚刚用来书写契约的狼毫，粗大的狼毫在指间跃动、又被指腹细细摩挲。脸上端着的都是漫不经心，与身上白银长袍一同透出一股冷漠来，李乾坤好像以行动回答了谢无涯的问题，好像又没有。

&esp;&esp;谢无涯盯着他的动作，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瞬间双眼瞪圆：“！”

&esp;&esp;李乾坤甚至没有看谢无涯一眼，专注于把玩手心的狼毫，轻声道：“我是男人，是他的同性，他的挚友，是帮他请大夫的知情人。”

&esp;&esp;谢无涯眸色稍松。

&esp;&esp;“而你——”李乾坤抬眼，凌厉的眼神仿佛淬了冰霜，向着谢无涯直直刺去：“你是让他尊严尽失的人。”

&esp;&esp;谢无涯不甘示弱，覆盖着黑鳞战甲的背脊挺直着，把李乾坤指责的话直刺回去：“是你爆的秘密。”

&esp;&esp;李乾坤把手心的狼毫放回笔架，指尖顺着狼毫从上到下缓缓一划，像是挑逗一支上好的玩具，嘴边勾起不悦的嘲笑：“你一来，就将星河当年当童养夫的事广而告之，以夫郎身份自居，言语间处处打压星河，追问当年退婚的缘由——倘若不说，你不会追究到底？”

&esp;&esp;谢无涯纯黑的面罩依着脸颊鼓起：“我对他很好。”

&esp;&esp;李乾坤的指尖终于离开了狼毫，眉眼低垂，视线落在书案上的契约上。

&esp;&esp;字迹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如果字如其人，掌星河根本不是一个好捏弄的人。

&esp;&esp;李乾坤轻声道：“他年少时自知身为男人，失去怀孕功能，已经是先天残疾，仰仗于你谢家生存，依人篱下；成年后惊觉不举，不得已退婚，黯然退走。他已经是残缺绝后之人，你每说一句他不如你，就是在他的心上多剜一刀；你每喊一声夫君，都像是在他断子绝孙的命数伤口上再割一刀；甚至，他见你一面，会想起他童养夫的身份，他是个好人，恩情却无论如何都报答不了。如果你们年少时的竹马之谊还在，你就放弃他吧。”

&esp;&esp;一句句剖析，入耳在理，谢无涯腥红的双眼里透出几丝无措与迷茫来，在纷杂乱蹿的思绪中怔住。

&esp;&esp;默然良久，久到李乾坤迈出书房门槛，谢无涯才问了一声：“你请的大夫，真的是男科圣手？多久可以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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