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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第2页）

&esp;&esp;他会把头发扎成小啾啾，会端着调色盘，脸上肯定又有一不小心抹上去的颜料，手上或许有很难洗掉的颜料，他大概会抱怨，说手又不干净了

&esp;&esp;手。

&esp;&esp;徐凉云乱七八糟地想，想得眼圈都红了。

&esp;&esp;icu里的仪器在滴滴地响。

&esp;&esp;在这些代表生命的冰凉数值跳动声里沉默了很久以后，徐凉云终于抬起了头来，看向病床上面目全非的陈述厌。

&esp;&esp;他声音哑得说不出话，一句话断断续续得没人听清。

&esp;&esp;他轻轻说：我想回家了。

&esp;&esp;那个今天早上的时候，还什么都好好的家。

&esp;&esp;徐凉云声音太哑，钟糖没听清：什么？

&esp;&esp;徐凉云低下头，摇了摇头，再没说过话。

&esp;&esp;钟糖后来走了，接着去忙这个案子。

&esp;&esp;徐凉云在那里坐了一整夜，没合过眼。

&esp;&esp;他睡不着。

&esp;&esp;最后，清晨天光乍破的时候，徐凉云站起了身，走到陈述厌边上。

&esp;&esp;他伸出手，想摸摸他。可陈述厌体无完肤遍体鳞伤，徐凉云都不知道该摸哪里才不会让他疼。

&esp;&esp;徐凉云的手在空中悬了半晌，最后去摸了摸陈述厌的头发。

&esp;&esp;然后他声音沙哑地说了声虚无缥缈的对不起，披上外套离开了那里，从此五年都再没回去过。

&esp;&esp;他回了局里，接了叶夏案的所有资料，从那以后三天没合过眼，在局里日日夜夜地翻，四处跑着去查，整整三天毫无睡意，恨和愧疚和自责和愤怒撕扯着他的爱，让它变得扭曲，变得难以直视，变得让他自己都难以面对。

&esp;&esp;所以在二十三话但我不是你，我是个警察。

&esp;&esp;徐凉云这个特警队队长下了令，特警队的人只好接着出去寻找。

&esp;&esp;他们走后，徐凉云靠在桌前，扶着脑门，又沉默了很久。

&esp;&esp;外面的天很阴。今天的天气不太好，没一会儿就下起了雨。

&esp;&esp;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声音细密得令人心烦意乱。

&esp;&esp;徐凉云的手机忽然在桌子上嗡嗡地开始震动。

&esp;&esp;他回过头，伸手把手机拿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esp;&esp;是留在医院里守人的警察。

&esp;&esp;徐凉云按了接听。

&esp;&esp;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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