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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第1页）

&esp;&esp;到了最后，与原先的销售额只差一百三。

&esp;&esp;还有一个人没有买回来。

&esp;&esp;祈天河垂了垂眼，这些观众没一个善茬，难保明天早晨统计业绩前不故技重施发难，必须得一次性让他们感觉怕了。

&esp;&esp;杀鸡儆猴，向来是最高效率的一种立威方式。

&esp;&esp;“让我看看……还有一位姓赵的客户免费蹭过课。”

&esp;&esp;对方叫赵文，祈天河有印象，其他客户下单后都要求私聊，防止被蹭视频，唯独赵文没做限制，直接让自己在直播间哔哔。

&esp;&esp;找出两包抽纸，祈天河关掉打光灯，研究改用手机直播。

&esp;&esp;游戏的设定似乎就是今晚鼓动玩家出门探索，傻瓜式操作，像是生怕他不会弄似的。

&esp;&esp;“大家不是想看户外直播？正好我去把赠送的抽纸送货上门。”

&esp;&esp;调整了一下角度，他带上电锯，换了双鞋出门。

&esp;&esp;[……不是说去谈人生，为什么要带电锯？]

&esp;&esp;面对评论里的疑问，祈天河微微一笑：“你说呢？”

&esp;&esp;夜色很美，可惜星星少得可怜。

&esp;&esp;任何时候夜晚出门都存在一定的危险系数，倘若不是明早才结算业绩，祈天河并不想冒这个险。

&esp;&esp;正在看直播的观众人物性格很突出：欺软怕硬。

&esp;&esp;对付这样的人，就一定要比他们更加强势，哪怕有一丁点退让，对方便会得寸进尺。

&esp;&esp;祈天河走得不快，尽可能地拖延时间。路上早就没有什么行人，出租屋周围全是僻静的小路，偶尔还能在水泥地上看到碎掉的啤酒瓶，玻璃片沾着斑驳的血迹。

&esp;&esp;这是一个打劫犯罪的绝佳好场所，祈天河察觉到暗处有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打开了电锯开关。

&esp;&esp;几乎是一瞬间，周围只剩下风声。

&esp;&esp;祈天河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天亮，然而事实上他还有数个小时要熬。一路抱着十万分小心终于安全抵达路口，奈何扛着个电锯，往来的出租车见到他非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飞速闪过。

&esp;&esp;天无绝人之路，不远处停着几辆共享单车。

&esp;&esp;祈天河的颜很能打，头发被晚风吹起的刹那，观众对他稍稍有了点宽容。然而这点宽容很快就变成了嫉恨，在他们看来这张脸放在一个实习主播身上就是罪过。

&esp;&esp;面对更加阴阳怪气的发言，祈天河心平气和说：“快到了。”

&esp;&esp;[我开始激动了！耳塞已就位，稍后主播讲道理的时候用。]

&esp;&esp;[哈哈，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赌五毛，他会吐到单膝跪地。]

&esp;&esp;[压一元！希望主播能让他把胃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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