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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须臾，贺连博沉痛地点了头，“那些人失踪，肯定有人怀疑。我，我是帮忙把事情压下来。我没想到，林岳山留了证据。”

&esp;&esp;为了那种药，林岳山耗时一年，不知道抓了多少试验品。而贺连博的胆战心惊与负罪感，在看到药的时候荡然无存。

&esp;&esp;☆、

&esp;&esp;司徒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条线索来。问贺连博，“一共三十二个人吧？”

&esp;&esp;贺连博一愣，“你怎么知道？”

&esp;&esp;怎么知道？司徒冷笑一声，转头对葛东明说：“地下研究所挖出来那三十来具干尸有着落了。”

&esp;&esp;这一刻，葛东明的脸色变了。一股怒气冲到脑门，差点当场呼贺连博俩大耳光！

&esp;&esp;你贺连博是人，别人就不是了？你贺连博的命是命，那些人的命就不是命？

&esp;&esp;葛东明忍着怒气，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谭宁的手放在紧绷的肩膀上，顺着僵硬的肌肉慢慢轻抚到背脊。无言中，安抚了他焦躁而又愤恼的情绪。葛东明回头拍拍谭宁的手背，说：“把照片拿过来。”

&esp;&esp;照片放在贺连博面前，葛东明问：“这个人是不是林岳山。”

&esp;&esp;贺连博拿起来只看了一眼，摇摇头，“不是他。”

&esp;&esp;司徒也料到不是。毕竟几年前林岳山还没整容成卫君。可见，贺连博是见过之前的林岳山，不得不说，这一点很关键。

&esp;&esp;做模拟画像的事放在了最后。听贺连博交代完跟林岳山之间的前提，司徒问到案子的过程。贺连博也不隐瞒，说：“计划是林岳山口述给我的。哪天去做，几点钟干什么，都很详细。他先是让晓峰去买一瓶没有开封的水，再用快递给我的针剂往里面注射。蜡封也是他教的。”

&esp;&esp;“等一下。”司徒开口问道，“他只是让贺晓峰买瓶水，没指定什么牌子吗？”

&esp;&esp;贺连博摇摇头，“没有。”

&esp;&esp;“你把林岳山的计划给我重复一遍。”

&esp;&esp;贺连博不需要回忆，因为计划已经烂背于心。

&esp;&esp;案发前一晚，贺晓峰需要在九点前弄好一瓶被注射过毒剂的水。

&esp;&esp;方惠要在22:00——22:30之间喝下水。

&esp;&esp;听过林岳山这个计划后，贺连博觉得不妥。因为贺晓峰亲自去送水，那水瓶上势必会留下他的指纹，万一被发现怎么办？那瓶水里可是掺了料的。

&esp;&esp;林岳山安慰说不用担心。他会亲自去方惠家，拿走带毒药的水瓶。他们父子俩只要负责把加了料的水送到方惠手里。

&esp;&esp;案发前一晚，贺晓峰因为请几个客户和朋友吃饭，拖延了一点时间，直接在酒店里买一瓶高价水。他没觉得高价水和普通水有什么区别。随即急忙赶回家里的时间是：21:20左右。

&esp;&esp;因为拖延了近半小时的时间，贺连博很着急。在餐厅骂了贺晓峰几句，去了书房。

&esp;&esp;贺连博在书房里开始给水加料，然后以探望的名义，约见方惠。

&esp;&esp;“那天晚上方惠还在外面加班。”贺连博说，“这是林岳山给我的情况。他指定要在22:00之前找到方惠，把水给她。我亲自去的，方惠不可能不见我。我们在车里谈了一会儿，我把水给她，她当着我的面喝了几口。然后就把水带走了。”

&esp;&esp;至今，贺连博也不明白，那水瓶为什么没有被林岳山拿走。但司徒明白。

&esp;&esp;司徒一直以为，林岳山去案发现场是为了死者的那张成图，现在分析，不仅仅是这样。林岳山要带走的还有空水瓶。也就是所谓的“作案工具”。问题就出在这里。谁都没想到贺晓月搀和进来，还拿走了成图。林岳山那么精明，当然知道贺晓月干过什么。他没走拿走水瓶，很可能是为了报复贺家。

&esp;&esp;换句话说：在方惠死亡当天，林岳山意识到是贺晓月拿走成图那时候起，就抛弃了贺家。

&esp;&esp;案子终于真相大白了。剩下的就是贺晓峰跟贺晓月的问题。

&esp;&esp;到了这时候，司徒才问：“林岳山肯定还跟你说过什么，比方说：一旦败露了，后面的问题怎么办。“

&esp;&esp;“是说过。”贺连博疲惫地喘了口气，靠在沙发上，“他的话，跟你的一样。让我选择。他很明确的告诉我，你们不会有证据。一旦抓了我，就说明你们掌握了所有的情况。在没有证据的状态下，你们是无法指控晓峰的。”

&esp;&esp;“如果不想拉着你儿子一起死呢？”司徒冷着脸，问道：“他让你怎么做？”

&esp;&esp;“你这话说的不对。”贺连博法，仔细琢磨也是有理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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