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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1页）

&esp;&esp;正当她情绪即将失控的时候，黑夜中忽然有一双手伸出来，把她从肮脏潮水中拉了出来，拥入怀中。

&esp;&esp;这双手很冷，没有温度，可这个怀抱却是温暖的。

&esp;&esp;被这个人抱在怀里的时候，林幼宁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剧烈颤抖。

&esp;&esp;“别怕。”熟悉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温柔地像是在哄小孩子，“姐姐，是我。”

&esp;&esp;怔怔立在原地，林幼宁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花香，刹那间像是失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sp;&esp;身体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地往下落，不过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最终没有让她跌倒。

&esp;&esp;就这么沉默了很久，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你怎么来了。”

&esp;&esp;钟意没有回答她，而是摸索着慢慢俯下身来，柔软的嘴唇贴在她脸颊上，温柔地吻去了她不知何时流出的眼泪。

&esp;&esp;是甜的。

&esp;&esp;“你送我的种子开花了。”他的声音甜蜜又温柔，好像完全察觉不到这个房间已经被鲜血染透，“答应过的，法的蹂躏撕扯。他不像往常温柔，而是发狠地用牙齿去咬她下唇，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

&esp;&esp;直到两人唇齿间，舌尖上，全都染上了浓浓的血腥味，他才松开了牙齿，“别说这只是一场意外，就算是你蓄意杀了他，我也不会让你有事的。姐姐，我说过，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esp;&esp;林幼宁想提起嘴角笑笑，却怎么都做不到，最后也只能有点疲惫地说：“别说这些傻话了，也别做任何冲动之下的决定。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趁现在还没人发现，你回去吧，就当今晚没来过这里。”

&esp;&esp;闻言，钟意放开了她微微红肿的嘴唇，与她额头贴着额头，呢喃道：“你不相信我能保护你吗？”

&esp;&esp;“不是不相信，只是任何保护都要付出代价。”

&esp;&esp;林幼宁抬眸，不知何时起，眼眶里再次蓄满了泪水，“也许你刚开始觉得没什么，但是在未来的某一天，某一刻，这个代价或许会让你悔不当初。”

&esp;&esp;橘色灯光里，钟意直勾勾地、虔诚地，近乎迷恋地看着她。好像完全不在意她都说了什么。

&esp;&esp;好像没什么比看着她更重要的了。

&esp;&esp;就这么看了很久，他忽然发问：“你看得到自己现在的表情么？”

&esp;&esp;“好像在对我说，你真的很害怕，让我救救你。”

&esp;&esp;林幼宁移开了湿漉漉的眼睛，没有回答。

&esp;&esp;钟意把她抱得更紧了，一只手伸过去整理她的毛衣下摆，咬着她的耳骨，口吻很缠绵：“好想现在就把你脱光了扔到床上，看着你的脸，看着你的眼睛，狠狠地你，再把你的眼泪全部舔干净。不过时间好像来不及了。”

&esp;&esp;脑子里一直在嗡嗡作响，林幼宁的注意力不集中，无法听清他具体都说了什么，但是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esp;&esp;没有精力和他怄气，她实在是太累了，累到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累到不愿再思考任何一件事，于是再次下了逐客令：“你现在就离开这里，别再回来，我们以后也别再见面了。”

&esp;&esp;钟意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见不到你我会疯掉的。”

&esp;&esp;顿了顿，又明知故问，“姐姐，你是打算去警察局自首吗？”

&esp;&esp;林幼宁垂着眼不说话。

&esp;&esp;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他说：“我送你去吧。”

&esp;&esp;没想到眼前的人会乍然松口，林幼宁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esp;&esp;钟意却已经把她从地板上抱了起来，转而放在餐桌上，又抽出几张纸巾，仔仔细细把她脸上、手上，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血污擦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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