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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第2页）

&esp;&esp;“他现在在哪里？”温岭西问，“我能去探望他么？”

&esp;&esp;“恐怕不能。”女警叹息着摇头，“对他的调查还没结束……这个案子很怪，领导非常上心。”

&esp;&esp;“理解。”温岭西点点头，“那他父亲呢？”

&esp;&esp;“已经联系过了，在从国外赶回来的路上。”女警又叹了口气，“江教授也是不容易。据说在学术大会上突然接到消息，整个人都呆住了……”

&esp;&esp;温岭西能够想象。

&esp;&esp;送走女警后，精神卫生中心的人纷纷凑过来，问他八卦。

&esp;&esp;温岭西摇头，表示没什么好说的。

&esp;&esp;事情还未明了，他不想妄加议论。

&esp;&esp;接下来的两天，江耀都是在刑侦大队度过的。

&esp;&esp;倒不是警察审问他审问了这么久，主要是江耀家里没有直系亲属，他本身又情况特殊，因此直到江耀的父亲江一焕亲自来接人，刑侦大队才放他走。

&esp;&esp;问话当然没什么结果。江耀对于那晚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很早就睡着了。

&esp;&esp;那天，母亲突然决定，要去老朋友的舞蹈房练练。据说是为了去省队当教练做准备。

&esp;&esp;江耀在旁边看着母亲跳舞。母亲身为前芭蕾舞团首席的功底还在，江耀看得目不转睛。

&esp;&esp;大概到晚上九点多钟，江耀困了。母亲却还一点不累。于是她就让江耀在外面的长凳上睡觉。

&esp;&esp;反正舞蹈房的大门已经关了。钥匙在徐静娴自己手里，她不用担心外面有人来。

&esp;&esp;江耀裹着母亲的外套，在长凳上安心睡下。

&esp;&esp;再醒来时，就看到了舞蹈房里一屋子的血。

&esp;&esp;……

&esp;&esp;告别仪式在两天后举行。

&esp;&esp;江一焕是个妥帖周到的学者。做学术是这样，为妻子操办丧事也是这样。

&esp;&esp;这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一向注重礼节。哪怕回国后已经48个小时没有合眼，他还是仔细布置了告别仪式，一切都恰到好处，让妻子安详、漂亮，风风光光地走完最后一程。

&esp;&esp;没有人敢在告别仪式上议论那场离奇的凶杀案，哪怕是江耀捧着母亲的遗像出现在众人面前时。

&esp;&esp;然而当仪式结束，众人陆续离场之后，在自己的私家车里，在茶余饭后的闲聊里，所有人都难免好奇，兴奋地讨论着这次事件。

&esp;&esp;“江耀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他就在那么近的地方……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esp;&esp;“是警察隐瞒了线索吧。悬疑剧里不都这么拍嘛，为了不让杀人犯知道警方掌握了多少信息，也为了避免出现模仿犯……”

&esp;&esp;“听说江耀有双重人格耶。你们说会不会是……”

&esp;&esp;“啊？不会吧？就算是双重人格，可那毕竟是他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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