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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节（第1页）

&esp;&esp;钟秀娥叹了口气：“不然呢？你怎么跟他们交代？单鬼儿两眼冒火，一看就是在憋着。”

&esp;&esp;赵司徒道：“老夫也是这个意思。”

&esp;&esp;靖安长公主道：“也好。”

&esp;&esp;公孙佳默默点了点头。

&esp;&esp;接着就是下一个议题了，双方各选媒人等等，又有吉日如何之类。还又涉及到婚后的居所，双方的位置，以及相处的模式之类。这些有的是赵家关心的，有的是靖安长公主以其丰富的生活经验、钟秀娥几次婚姻经历中磨练出的生活的智慧。

&esp;&esp;这些实非公孙佳所擅长，她就安静地听着。由于双方有共同的利益，也有合作的诚意，除了还没有温情，氛围倒还不错。

&esp;&esp;钟保国等在旁听，听到最后哼道：“明明是桩好亲事，弄得大家都不得劲儿！都是纪家丧门星的错！看我怎么收拾他！”

&esp;&esp;靖安长公主颇觉丢脸：“你闭嘴！你爹不如你？不也容他这么些年？”

&esp;&esp;赵司徒有点尴尬地说：“咳咳，此一时彼一时。”当时钟祥干不下纪炳辉，一则是皇帝还没有起杀心，钟祥也还得遵从。二就是纪炳辉确实有势力、有帮手，赵司徒就是他的助力之一。虽然不是铁杆死党，伸两个指头推一下的事儿还是干过的。

&esp;&esp;钟祥公然说赵司徒是“老阴鬼”，也是因为吃过亏。最简单的一点，底下往上送的奏本是要经过筛选的，这在赵司徒手里握着。他大致是公正的，偶尔偏一偏也做得不着痕迹，却能让钟祥吃个闷亏。钟祥并不精通这里面的门道，直觉却很灵。痕迹是没有痕迹的，都是赵司徒“份内事”，就扣下为你辩解的奏本，说“言辞不雅”，也是他的权利。亏的是钟祥，人在京城，跟皇帝关系还好，血够厚、拳头够硬，不然被阴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esp;&esp;靖安长公主道：“亲家，咱们还是接着说正事儿吧。”这事儿一天两天且说不完呢。

&esp;&esp;这时长正中公孙佳的下怀，有几个小半月，她为钟秀娥出嫁临时布的局就能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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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公孙佳在钟府与靖安长公主商议的时候，单良正奋笔疾书。先是写谣言小故事散播出去，大军出发的时候也要应对各种谣言，有些是敌方散布动摇军心的，有些是己方给敌方使绊子的，单良是熟练工。

&esp;&esp;报信

&esp;&esp;如何收伏公孙昂的旧部，一直都是公孙佳在琢磨的事。几年过去了，这项事业一直进展缓慢。她用尽了各种的方法，恩威并施，也展现了自己的能力，与想到达成的目的却总是差那么一点。

&esp;&esp;要说旧部门没良心，那是胡说，人人都还想着她，有些个事儿她只要开口就没有不答应的。钟源北上，带着她的信去，得到的关照比旁人都要多。她帮了其中一些人，这些人也念着她的恩情，年节时绝不肯轻易糊弄了，有条件就亲自登门，没条件的就派亲信子侄，反正也没忘。有委屈了也跟她诉一诉，有要求她帮助的时候也不含糊，但也不给她解决不了的难题。虽然有些人自寻前程去了，反口回咬的人还真没遇到。

&esp;&esp;可公孙佳要的却是“令行禁止”、“一切如旧”。

&esp;&esp;这就不行！因为她不是定襄侯，也不是骠骑将军，朝廷命官都不上，算来只是个外命妇。也上不得战场，至少现在这条件是不行的。单良说“您又上不了阵”这是句大实话也是句大废话，不止上不了阵，还上不了朝呢，当堂帮自己人说话、辩解都做不到。

&esp;&esp;让这些人怎么听她的？

&esp;&esp;还是要早些把袭爵的事定下来，才能再图以后。至于多多联络倒也不必，维持现状就行。想打破现状，还得靠“动”而不是“联络”。一是看自己什么时候能正名，二是看纪炳辉能作能什么样，除此之外也没有更稳妥的办法了。

&esp;&esp;“陛下看完奏本之后没有说什么吗？”公孙佳自言自语，到了这个时候，心里是不可能一丁点也不着急的。她忍不住转了好几圈，正在想，是否需要再试探一番的时候，章晃来了。

&esp;&esp;公孙佳很惊讶地问阿姜：“你没说错？”

&esp;&esp;阿姜肯定地说：“门上说的就是他，帖子在这里。”

&esp;&esp;公孙佳打开一看：“还真是他？他舍得上门来了？”顺手将帖子递给了单良。

&esp;&esp;单良接过来边看边笑：“哟，这可真是会掐点儿呢。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不是？左右是这几天，送‘贺礼’的就该都到了，他可真会挑时候。以后他上门的日子只怕会更多呢。”

&esp;&esp;“哦？”

&esp;&esp;“您都跟纪家撕破脸了，燕王要再不抓住机会，他还是燕王吗？真是他娘的在做春秋大梦！我呸！燕王与纪宸算是平分秋色，这二人的人品也是不分伯仲哩！哎哟，可惜了，陈亚被陛下逐出京城了，不然……”

&esp;&esp;阿姜忍不住说：“不然您还想让主人把他也剖了？”说的时候带着笑音，很是戏谑，想也知道陈亚也不能随便就杀。

&esp;&esp;单良道：“也不是不能，就是麻烦些，不过呀……打一顿也是好的嘛！”

&esp;&esp;公孙佳听他们越说越远，一摆手：“还不去把世子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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