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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哪知马憨子也在斗争中积累了经验,冷笑着揭穿炎拓:“你这个冒充游击队的奸细!昨天烧了我们的房,今天又来扫荡!”
&esp;&esp;炎拓一时语塞,要说他入戏的本事也还行,但对着马憨子这种脑回路奇特的,一时半会还真接不上词。
&esp;&esp;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聂九罗忽然大声喝了句:“编号12345!”
&esp;&esp;编号什么?给谁编号?
&esp;&esp;炎拓还没反应来,就听马憨子大吼:“到!”
&esp;&esp;然后□□垂地,两岸脚跟一并,站得那叫一个笔直。
&esp;&esp;气氛瞬诡异。
&esp;&esp;马憨子吼了声“到”之后,自己也茫然了,伸手挠了挠脑袋,歪着脖子看聂九罗,看着看着,嘴唇忽然哆嗦起来,一开口悲喜交加:“师长!师长回来了?”
&esp;&esp;哈?炎拓如堕五里雾中。
&esp;&esp;印象中,马憨子好像是有个师长,不管是打鬼子还是斗西洋,凡事总爱请示一番。
&esp;&esp;马憨子兴奋地冲到聂九罗面前,估计是碍于上下级别有差,不敢贸然握手,只是原地站着百感交集:“师长,你带着队伍打回来了?”
&esp;&esp;一瞥眼又看到边上的炎拓,满腔热情登时有了宣泄的出口,他一把攥住炎拓的手,激动地摇来摇去:“这就是队伍吧?队伍同志,你辛苦了!”
&esp;&esp;炎拓:“……”
&esp;&esp;……
&esp;&esp;师长带着队伍,跋山涉水、远道而来,自然不能让人家累着,马憨子主动请缨,楼里车侧地帮忙背麻袋,干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esp;&esp;炎拓在边上看着,感觉份外滑稽,聂九罗:“你什么时候,成了马憨子的师长了?”
&esp;&esp;聂九罗说:“小时候啊,蒋叔带我来过陕南,也到过板牙,所以我知道这儿。那时村里没别的玩伴,就带着玩咯。”
&esp;&esp;说着指了指马憨子:“走的时候,他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我就跟他说,我是出去打鬼子的,他守着根据地好好干,早晚有一天,我会带着队伍打回来的。”
&esp;&esp;
&esp;&esp;离开板牙的时候是傍晚,马憨子跟着车子跑,依依不舍送了好久,从车子后视镜里看过去,他身后映着一轮金红的夕阳,那场景,还挺诗情画意。
&esp;&esp;车上大路,炎拓问聂九罗:“上车前,你们叽叽咕咕说了那么久,说什么来着?”
&esp;&esp;聂九罗往椅背上一靠:“还能说什么,就说前方战事吃紧,我带着物资去增援,让他继续守好板牙呗。”
&esp;&esp;炎拓皱眉:“这样好吗?老骗人家。”
&esp;&esp;聂九罗白:“这怎么能叫骗呢,你不懂,像马憨子这样的人,脑子里自成一个世界……”
&esp;&esp;说到这儿,她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子:“你去配合他就可以了,他有使命,有责任,有事做,活得挺开心的,用不着你去唏嘘怜悯。”
&esp;&esp;正说着,手里的手机响了。
&esp;&esp;炎拓朝她的手机瞥了一眼:“报喜鸟又来了啊。”
&esp;&esp;这天,老蔡尽来报好消息,炎拓索性给改了个昵称,报喜鸟。
&esp;&esp;还挺贴切的。
&esp;&esp;聂九罗懒洋洋地:“无非就是说反响不错,又有人夸啦,又有人赞啦,真是没劲。”
&esp;&esp;炎拓忍住笑:“阿罗,凡尔赛了啊。”
&esp;&esp;聂九罗哼了一声,本来嘛。
&esp;&esp;夸多了,也就无聊了。
&esp;&esp;她把手机揿了免提,让炎拓一起感受一下报喜鸟的叽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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