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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号房（第2页）

&esp;&esp;“你去法院告我吧。”

&esp;&esp;没有颜色的唇吐出没什么平仄的音律，可每个字却异常清楚。

&esp;&esp;韩琳错愕。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去告我。只有这样才能惩罚我。”

&esp;&esp;他答，平缓的答。

&esp;&esp;韩琳火大。她脸上的纹路抽动起来，“你让我去告你？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重述那天发生了什么？”

&esp;&esp;语毕，霍褚扩大双眼。

&esp;&esp;他没想到这层，没顾忌到韩琳的感受。这些日子以来，他只是单纯地想着怎样解决问题，完全没考虑到他的方法可能使她难堪。

&esp;&esp;“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

&esp;&esp;霍褚道歉，想再解释，领带直直被韩琳揪住。

&esp;&esp;她用力扯，霍褚整个脖子被她拉下。他的鼻尖几乎碰上她的，抬头二人便双目对望。韩琳长长的睫毛一搧，不太愉快地掀开唇说，“既然霍先生这样在意那天上了我，要不你也让我上一次，咱们以后就算扯平了？”

&esp;&esp;话说完后是一遍静止。

&esp;&esp;“回答我，能扯平吗！”

&esp;&esp;韩琳喊。

&esp;&esp;她今天不知怎么了，吃了炸药似。可能因为秦侬的话，或者是霍褚的话，也可能二者都有，反正她就是忒烦。

&esp;&esp;霍褚看着韩琳，低哑着声，“你很痛苦吗？”

&esp;&esp;“对，我超痛苦！”

&esp;&esp;韩琳回，霍褚喉结微动，举起双手握住韩琳的肩，“对不起。”他在她肩上的掌一紧。

&esp;&esp;韩琳愣住。

&esp;&esp;“对不起让你这么痛苦。”

&esp;&esp;霍褚又说。

&esp;&esp;星光闪闪，可他好黯淡。

&esp;&esp;不是这样的。

&esp;&esp;韩琳无言。她的痛苦不是指那天的痛苦，是…是…天啊，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口难言——韩琳不得不再次后悔，在心理学的课堂上没好好给它认真学习。

&esp;&esp;“那个…霍先生…”

&esp;&esp;韩琳轻轻拍霍褚的背吞吞吐吐，霍褚提起忧郁的眼，“霍褚。”

&esp;&esp;“喔，对不起，我又忘了。”韩琳赶紧道歉，也不知道自己干嘛道歉。她润润喉后说，“霍褚，今天晚了，咱们下次再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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