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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3页）

&esp;&esp;韩厉失笑，瞅着他说：“你怕什么？炎武司成立到现在，得罪的人还少？你就是不去查，安王心里也明白着，知道咱们一直盯着他。”

&esp;&esp;“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得罪人多了，最后连个帮说话的人都没有，想想陆骁……”

&esp;&esp;韩厉警告地看他一眼。原野闭上嘴。

&esp;&esp;“安王虽然人在京城，但封地犹在，封地上的兵也还在，上面让我们细查自有道理。”韩厉道。

&esp;&esp;“我知道。”原野道，“可圣上与安王世子交好，万一……”

&esp;&esp;“与人交好？”韩厉笑道，“安王本份，世子便是圣上面前的红人，若安王有异心，那世子便是心怀不轨故意接近圣上。”

&esp;&esp;他瞟眼原野，批道：“在炎武司这么多年，你倒是难得的天真尚存。”

&esp;&esp;原野嘿嘿一笑：“也不是天真，我只是担心老大您。”

&esp;&esp;韩厉扬手照着他光头来了一巴掌。

&esp;&esp;“我是在骂你傻。”他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esp;&esp;原野揉着脑袋，撇撇嘴，过了会问：“那如果真有大干系，许老三也不知道怎么弄？”

&esp;&esp;“他不知道就不知道，石主簿扔下不要的人，我们也没必要费太多时间。”韩厉道，“不是还有一个石主簿更看重的人吗。”

&esp;&esp;原野眉一挑：“那个丫头？”他想明白似的点点头，“也对，带她一起去淮安，正好让府里的人认认，说不定能查出点什么。”

&esp;&esp;韩厉顺口：“可人家不愿意。”

&esp;&esp;原野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直笑。

&esp;&esp;“不愿意？她是不是没搞明白，炎武司办事，还管谁愿不愿意？”他双臂抱胸，往客院偏角那间小屋看去，“打成嫌疑犯直接带走。”

&esp;&esp;“不急。”韩厉笑道，“说不定明天就改变主意了。”

&esp;&esp;

&esp;&esp;第二日，雾蒙蒙地天终于下起雨，淅淅沥沥一看就没完没了。

&esp;&esp;彩云带了两把油伞来客院，为昨晚失礼道歉，眼神有意无意往东面那排房扫。

&esp;&esp;纪心言笨手笨脚地摆弄茶壶，给她倒水。

&esp;&esp;彩云忙拦住，让自己的丫鬟做，心里却想，传言果然没错，这丫头就是石主簿想留着收房的，连茶都不会弄。

&esp;&esp;“看我，忘了给妹妹留个丫鬟。”她抱歉道，“不是姐姐不想，实在是我只有两个丫鬟分不开手，夫人那倒是有几个，但……”

&esp;&esp;“没事没事，我住在这里已经多有打扰，再说我一个人住更自在，不用什么丫鬟。”纪心言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esp;&esp;彩云端杯抿茶，心道，这杏花姑娘已经忘了自己就是个丫鬟的事吧。

&esp;&esp;纪心言浑然不查她的想法，只偷偷觑她，觉得眼下是个好机会。

&esp;&esp;所谓先下手为强，也就是不能等人问了才说自己失忆，要提前打好伏笔。

&esp;&esp;她笑眯眯地问彩云：“姐姐看着面善，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esp;&esp;彩云掩嘴道：“我自从入了府极少出门，石主簿倒见过几次，但确实没见过妹妹。妹妹神仙模样，若见着了，肯定忘不了。”

&esp;&esp;纪心言手指扶头，蹙眉吸气，似乎有些痛苦。

&esp;&esp;彩云关切道：“妹妹头还疼吗？”

&esp;&esp;纪心言道：“平时没事，只是很多旧事想不起来，一想便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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