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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esp;&esp;杨母还在哭：“你们把我女儿还回来！”

&esp;&esp;顾修然就站在不远处，他看见了，但他并不插手。

&esp;&esp;宋柔不说，也不表现出来，但他知道，她一直很愧疚没能早点抓到凶手。她恨不得有人能狠狠骂她揍她一顿。

&esp;&esp;他看着她被那对父母指着鼻子骂，又看着她与杨桐的母亲抱在一起。

&esp;&esp;她在哭，可她不敢被市局的同事看见。她的鼻涕和眼泪全抹在杨母的肩膀上了。

&esp;&esp;因为宋岚从来不哭，所以宋柔她连眼泪都得偷偷流。

&esp;&esp;杨桐父母跟着法医走了。

&esp;&esp;顾修然自走廊尽头走过去，他走到垂头坐在椅子上的女人面前，蹲下，递给她一张纸巾。

&esp;&esp;宋柔接过来，擦了把眼泪，将湿了的纸巾团成一个球，隔空扔进了对面的垃圾桶里。

&esp;&esp;顾修然坐在宋柔身侧：“那不是你的错。”

&esp;&esp;他声音轻缓，带着安抚的力量：“杨桐和盛巧的死跟你无关，你不用愧疚。该付出代价的凶手。”

&esp;&esp;宋柔靠在椅背上，微微仰头，看着走廊上的一盏壁灯，白天里，那微弱的光线投下来，还不及窗外的阳光明亮。

&esp;&esp;她低声：“要是姐姐在，她一定比我做的好。”

&esp;&esp;他转头，看见她耳边一缕头发掉了下来，他伸出手，想帮她往耳朵后面撩一撩，又忍住了。

&esp;&esp;他说道：“最后那晚，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叶坤，当时的行动也是在赵航的指挥下完成的。赵航可比宋岚要强。”

&esp;&esp;“这不是任何人的不错。警察没错，死者没错，错的是凶手。”

&esp;&esp;宋柔抬眸：“那个人教化陈麦文的人，能抓到他吗？”

&esp;&esp;顾修然笑了一下：“当然能。一个人就算再聪明，只要犯了法就有落网的一天。”

&esp;&esp;宋柔转头看着顾修然，两人中间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这是她

&esp;&esp;顾修然吃好早饭，坐在落地窗前，从这里可以看到政法大学校园。

&esp;&esp;电视里播着一则新闻，女主播清朗有力的声音响起。

&esp;&esp;“9月22日，北峦市禁毒总队举行新闻发布会，对外通报破获一起纵横十二年的巨大制毒贩毒案件。全案抓获毒品犯罪嫌疑人两百余名，缴获毒品海。洛因350725公斤。缴获毒资三亿余元，查获违法枪支154支。”

&esp;&esp;“致敬参与此次行动的缉毒警察，和深入毒贩内部的卧底警察。英雄不死，缉毒不止。”

&esp;&esp;顾修然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画面闪过的一个个镜头。

&esp;&esp;十二年，共牺牲了八名缉毒警察，其中包括两名已经打入了毒贩内部的卧底警察。

&esp;&esp;手机响了起来，顾修然接通。

&esp;&esp;北峦市局缉毒队长杨东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这几天你怎么总把我们的人甩掉了，你要是出了事，这让我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esp;&esp;顾修然的父亲顾浩是一名缉毒警察，九年前牺牲了。

&esp;&esp;顾浩牺牲前，做了三年卧底，为警方的缉毒行动提供了十分重要的线索。

&esp;&esp;警方根据这些线索，沉重地打击了贩毒团伙，他的影响一直持续到今天，那帮凶残的毒贩全部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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