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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二是鬼面刀重出江湖，

&esp;&esp;“姜柯还待得住吗？”

&esp;&esp;霍然怕霍玥起疑，和他们只匆匆照了个面，但只是一面之间就瞧出了许多不寻常。

&esp;&esp;他万万没想到曾一手把管教众上下事务，把那些老油子都整的服服帖帖的魔教圣女，他如父如母的长姐，竟然会有一天露出这样和煦和温暖的目光。

&esp;&esp;他小时候见过霍玥和姜柯携手同游，那时候的霍玥比现在要年轻许多，常穿的绯衣衬得她明艳无双，她又和姜柯志趣相投，眉间都是勃勃生机和快意。

&esp;&esp;那是属于少年人的生气。

&esp;&esp;后来姜柯出事后，霍玥似乎还是那个霍玥，她依旧是把魔教经营的红红火火，还找来了左辰等一众人帮衬。空闲下来的时候，她便和教徒划拳喝酒，比武切磋，她眼里的笑来自眼底，一点不假。

&esp;&esp;只是霍然知道，那人是霍玥心里的不能触碰的白月光。

&esp;&esp;她苦心经营魔教，在中原铺出纵横无数商道，为的只是有朝一日找到解缚丸，复苏姜柯。

&esp;&esp;为着这个目的，她从未一日意志消沉。

&esp;&esp;而时至今日，她终于得偿所愿了。

&esp;&esp;可她的眼里并不是欢喜，而是心满意足后的和煦。

&esp;&esp;沈之珩没告诉他姜柯的近况，霍玥也只说他醒了，霍然却自己起了疑，故有了这么一问。

&esp;&esp;沈之珩早知他会有此一问，并无愣神，而是和盘托出“姜少侠醒后便说要去找圣女。”他顿了一顿，“兴许是因为十来年的变迁，他一时认不出圣女了，怎么也听不进去劝，一心说要回魔教。”

&esp;&esp;“他怎么说霍玥的？”霍然勾起一个冷笑。

&esp;&esp;沈之珩倒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想了想道“他说当年和圣女约好要一起荡平当年陷害他爹的人的府邸，问如果眼前人真是霍玥，为什么不肯依了他？他还说他的阿玥不说别的，单美就比现在的圣女美上十倍二十倍，哪有现在这般老？让圣女回去多收拾收拾自己。”

&esp;&esp;霍然不怒反笑“那怎么不让他回去照照镜子，让他看看自己老成什么样子了？”

&esp;&esp;他恨的就是这副论调，夸赞的是容貌，爱的也是容貌。

&esp;&esp;色弛而爱衰。

&esp;&esp;更恨连他都从来不敢忤逆，如明月一般骄傲的长姐，竟被她这个想了十年念了十年的人一下踏到了足底。

&esp;&esp;霍玥怕是还心满意足吧，觉得自己此生无憾了吧？觉得只要他好，一切就都好了，她怎么样也无所谓了吧？

&esp;&esp;也是好笑，堂堂魔教圣女，生杀予夺从不手软的霍玥，现在真当自己是那普照众生的月亮了？

&esp;&esp;霍然恨不得学霍玥往日说他那样，骂她一顿，可是他也知霍玥绝不会听劝。

&esp;&esp;他们霍家人在执拗上同根同脉。

&esp;&esp;他头疼得紧。

&esp;&esp;自从他来了华山后，就不得一日安宁。

&esp;&esp;“多谢，”霍然朝沈之珩笑了笑，难得的平静“你走吧，我也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esp;&esp;“两个人也能清净。”沈之珩不走，反而大大方方地在他床边坐下了“你要是厌我，便合眼睡一会儿吧。”

&esp;&esp;“睡够了。”

&esp;&esp;他这些日子里没有一刻能睡得安稳，这十来年过得顺风顺水，这段日子倒把以前未受的苦都一次性受了个尽。

&esp;&esp;霍然也懒得去赶他，在床上想了会儿，突发奇想地问沈之珩“你说要我去参加，能夺什么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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