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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2页）

&esp;&esp;“我还能真谋杀你？你能不能行，我看不起你，过来，快点。”

&esp;&esp;季旸：“……”

&esp;&esp;“季旸！”她有些恼怒地喊了一句，“放心我不碰你。”

&esp;&esp;季旸唇角抽动了一下，不知道她又在憋什么坏招，他起身去卫生间：“我去吹头发。”

&esp;&esp;“刚还浪的你，这会儿又装矜持。”梁思悯听见吹头机的声音，知道他听不见，所以又说了句，“也不知道你行不行，婚检都检查了什么，怎么也没人给我汇报一下的。”

&esp;&esp;他们这种人，一年定时体检无数遍，婚检也就走个过场，但梁思悯还真不知道都检查了什么。

&esp;&esp;没什么经验的梁大小姐，在这一刻突然像是下考场才想起答案一样，一阵懊恼，早知道上点心了。

&esp;&esp;父母没逼着她一定要联姻，或者一定和谁联姻，但既然结婚了，离婚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sp;&esp;她后半生的快乐可能都砸在季旸手里了。

&esp;&esp;吹风机足够静音，于是完全听见的季旸再次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esp;&esp;睡，还是不睡，这的确是个问题。

&esp;&esp;他还没开放到是个女人就能睡，而且事实上他是个相对禁欲保守的人，季家家风严正，他从小也都觉得沉溺女色容易消磨意志，在男女关系上保持干净和疏离对他来说并不难。

&esp;&esp;比较难的是如何和人保持亲密。

&esp;&esp;现在，他觉得更难的是如何在关系摇摇欲坠的情况下，还要保持亲密。

&esp;&esp;他本来并不打算今晚在这儿过夜，他甚至想过，如果回来发现她已经睡了，那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esp;&esp;但两个人婚前只顾得上吵架，谁也没讨论过婚后究竟保持怎么样的距离这种问题。

&esp;&esp;以至于他觉得直接不回家像是在故意让她难堪，所以他回来了，然后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esp;&esp;头发早就吹干了，他自诩冷静的大脑现在像是被吹风机吹糊了，他关了吹风机，保持一种面瘫和大脑空白的状态走了出去。

&esp;&esp;他每往床边靠近一步，都有一种如临深渊的错觉。

&esp;&esp;床上的人长发散着，乌黑如墨的发摊在大红的锦被上。新房的布置实在是很传统和喜庆，衬得她越发皮肤胜雪，明眸皓齿。

&esp;&esp;她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具有观赏性的，但她就像是某种外表温顺的野生动物，长着最无害的脸，但眼神和动作里的野性藏不住。

&esp;&esp;一开口更是欠揍。

&esp;&esp;长这么大两个人几乎没有好好说过话，以至于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就到了联姻这一步，把人弄到户口本上，放在床上，他突然不知道接下来干什么了。

&esp;&esp;梁思悯告诉了他答案，她一边一把把他拽了下来，一边用遥控关了灯。

&esp;&esp;房间顿时黑漆漆的，她扯着他躺下，用被子把两个人裹住，她身上香气逼人，头发全撒在他脸侧，痒得很，她拽住他的胸口，小声说：“咱俩说会儿话呗～”

&esp;&esp;季旸：“……你有病吧？”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悯悯：给你看我的夜光手表（…）

&esp;&esp;上楼

&esp;&esp;◎那你现在跟你助理说◎

&esp;&esp;隆冬天，早上雾蒙蒙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有中到大雪。

&esp;&esp;别墅周围被耐寒的林木遮挡，显得十分寂静。

&esp;&esp;助理林逸舟第一次来枫桥，他安静等在门廊下，在大脑里梳理今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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