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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第2页）

&esp;&esp;方琼对着光仔细看了看，透明的瓶内只装着些微残渣。

&esp;&esp;他收进袖袋，笑道：“方某是商人。”

&esp;&esp;“方氏不做亏本的生意，公子愿意助王爷成就大业，就是押上了赌金。不过，这诚意嘛，公子还是要……”

&esp;&esp;罗敷顺着这人的思路想下去，方琼目前所做的，就是没有追责两批刺杀，以及在除夕的晚宴上答应萧知府。他那时对她说，萧佑就是没有提出要求他也会去做，大概就是所谓的诚意。然而就这么点表示，在对方看来还是不够的，因为任何人都不能轻信一个和敌人关系异常密切的人。

&esp;&esp;方琼身份特殊，除开国内地捏住她的手腕，“不算命么？那小生就给你看看脉吧！哎呀呀，脉象虚浮……”

&esp;&esp;身体一轻，他僵笑着抬头，一个彪形大汉拎着他的衣服，恶狠狠地将他拖到船边：

&esp;&esp;“敢调戏老子女儿！今日就是你老母在这儿老子也要把你扔下去喂鱼！”

&esp;&esp;他咽了口唾沫，“脉……脉象虚浮，宜……宜用金钱草五钱，玉簪花粉三钱，白丹皮二钱研末，配以甘草桃胶煎至七分，食前和温水饮下，早晚各一次……”

&esp;&esp;大汉一惊，手上力道骤然松开，他跌在船板上捂着胸口咳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esp;&esp;“你是大夫？就是台苑最好的医师也说没法子治我家囡囡的病！”

&esp;&esp;书生打扮的人爬起来，斯斯文文地道：“是不是有好几年了，两年不止三年不到，夜里睡不好白日没精神，吃什么吐什么只能喝喝粥咽咽水……”

&esp;&esp;大汉恳切道：“求先生救我女儿啊！我家里就这一个囡囡！”

&esp;&esp;他高深地点点头，“对，我是大夫，不过不经常帮人家治病，上次还是在洛阳呢。唉……”

&esp;&esp;那女孩儿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跟父亲说了几句。

&esp;&esp;他拍着胸脯对大汉道：“但是呢！我最喜欢给漂亮可爱的小女郎治病！今天，就在这条船上，咱就能给你来个药到病除皆大欢喜！”

&esp;&esp;大汉危险地道：“先生可别说大话啊，咱们穷人什么都没有，要力气嘛，还是有的。”

&esp;&esp;不正经的医师好像完全没听见警告，满脸笑意、兴致勃勃地摸上女孩的手。

&esp;&esp;“小女郎，方子我已经和你说了，你还算命不？”

&esp;&esp;离对岸约莫还有十丈的时候，揩了油的医师吹了吹写着狂草的药方，“小女郎，拿好哥哥给你开的药，保证一个月之内生龙活虎、吃好睡好。”

&esp;&esp;父女两相视一眼，“诊金……”

&esp;&esp;“啊，不用了不用了，我看病向来不收钱，算卦才收钱。既然不想让咱——”

&esp;&esp;他忽然住了嘴。

&esp;&esp;风平浪静的江面上平白刮起一阵疾风，等他反应过来，手中转啊转的帽子已插了一根粗制的箭，直直钉在了船舷上，他踉跄后退，猛地跪倒在一旁。

&esp;&esp;“抓贼啊！”

&esp;&esp;江上一艘大船越驶越近，声音就是从上面发出的。

&esp;&esp;船头站着一人，身形如雪松秀颀，极普通的木弓被他轻轻一拉，弧度饱满流畅，箭头直指几丈开外医师的脑袋。

&esp;&esp;“抓贼！就是那个拿帽子的！他偷了爷的钱袋！”

&esp;&esp;这边船上的人皆大吃一惊，原来这个最迟赶着上船、举止又不像好人的书生真的不是好人。

&esp;&esp;船工们早就看不惯他，吆喝道：“把他扔下去！”

&esp;&esp;“对！竟然被这么个人给误了时辰！”

&esp;&esp;老太太这时声如洪钟：“嗯？我儿子呢？我看错了，这可不是我儿子。”

&esp;&esp;大汉拿了方子环顾左右，牵紧女儿的手，“囡囡，咱们就别管了。”

&esp;&esp;“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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