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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1页）

&esp;&esp;护士长耐着性子：“高医生唱许巍的《故乡》，你的节目呢？”

&esp;&esp;“错了。”高劲擦了下嘴，动手收拾饭盒，“我没说我唱。”

&esp;&esp;“嗯？”护士长不乐意了。

&esp;&esp;高劲下巴点了下佟灿灿，“她唱。”

&esp;&esp;“我不！”佟灿灿反应极快地拒绝。

&esp;&esp;“我弹。”高劲手举在头边，拨了几下指头，然后把保温饭盒推过去，“你现在回去恶补还来得及。”

&esp;&esp;周围护士听见高医生要伴奏，期待地哄闹了几声，连于主任也凑起热闹。

&esp;&esp;他正笑着要跟顾襄说话，手机响了，接起听完，他对顾襄说：“我这出发时间提前了，这就要走，要不咱们明天继续？”

&esp;&esp;“好。”顾襄说。

&esp;&esp;“那我先走了，你可以再转转。”

&esp;&esp;“一起吧。”顾襄跟上他。

&esp;&esp;人走了，小护士们继续聊天。

&esp;&esp;佟灿灿慢吞吞地拎起饭盒，凶着眼，恶狠狠地盯着高劲，喉咙压出丧尸一般的吼声。

&esp;&esp;高劲扔掉纸巾，戴上眼镜，经过她身边，低头说：“你快成熊猫代言人了，快回去睡一觉。过马路小心，别打瞌睡。”

&esp;&esp;佟灿灿泄了气：“哦，拜拜。”

&esp;&esp;

&esp;&esp;天黑的时候，顾襄才在电脑上打出半页内容，她想再多敲几个字，却无从下手。

&esp;&esp;褚琴女士的越洋电话刚好打来，顾襄接起。

&esp;&esp;“在做什么？”褚琴问。

&esp;&esp;“跟你打电话。”

&esp;&esp;褚琴：“……”

&esp;&esp;褚琴：“跟你奶奶相处的怎么样？”

&esp;&esp;顾襄：“她人不错。”

&esp;&esp;褚琴：“嗯，她人不坏，但你还是要注意跟她保持距离，免得她什么时候阴了你，你还在帮她数钱。我当年就是太单纯，才被她骗。”

&esp;&esp;老生常谈，顾襄并不打断。等母亲说得差不多了，她才开口：“爸爸欠了高利贷，已经失踪一年半了，这事你知道吗？”

&esp;&esp;褚琴：“你叫他爸爸？！”

&esp;&esp;顾襄：“不叫爸爸叫什么，叫‘你的前夫’?”

&esp;&esp;褚琴：“……”

&esp;&esp;褚琴：“他的事情我不清楚，你奶奶并没有跟我说过。是赌博欠的吧？这么多年死性不改，他已经无药可救了，你不用管。”

&esp;&esp;顾襄：“嗯。”

&esp;&esp;褚琴：“我跟于医生约在明天下午一点，你不要忘了过去。”

&esp;&esp;顾襄犹豫了一下，才说：“我今天已经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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