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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3页）

&esp;&esp;他们之间根本就轮不到她选择，除非他愿意退让，拱手将选择的权利交到她手上。

&esp;&esp;贺兰毓给她包好手心的纱布，又托着她那只伤脚放在膝头，躬着身子处理过后，那头锦珠也备好了药浴的热水。

&esp;&esp;他俯身抱她进浴池，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教她抬手给了一耳光。

&esp;&esp;并不算很响亮，但其实有点疼。

&esp;&esp;“贺兰毓，你是真的自私透了。”温窈眸中冷冷地，隔着氤氲的水雾微微泛红。

&esp;&esp;四目相对，他静静看她许久，也不反驳，眸中光芒明灭不定。

&esp;&esp;而后陡然像只凶兽一般扑过去笼罩住她，俯身咬她嫣红的唇，恨不得将人拆骨入腹。

&esp;&esp;温窈气怒，两只手被他抓着不能动弹，便也咬他，狠狠地咬，一点儿都不留情。

&esp;&esp;两个人仿佛在搏斗，唇齿方寸之间一面躲闪一面进攻，但他太狡猾了，像在真正的战场上一般，依旧是个常胜将军。

&esp;&esp;她节节败退，丢盔弃甲，被禁锢在他怀中狭小的空间动弹不得，脊背抵在冷硬的池壁上，硌得直生疼。

&esp;&esp;“渺渺……”

&esp;&esp;贺兰毓薄唇贴在她耳边沉沉唤她，手臂搂紧怀中纤细的腰，浑身血液滚烫得近乎沸腾，声音低沉暗哑，像是个在沙漠中渴望水源已久的人，终于品尝到甘甜的清泉。

&esp;&esp;温窈眸中倒映着水面波光粼粼，眉尖蹙起难耐地弧度，低头狠狠咬在他肩膀上，竭尽全力的架势，舌尖一瞬尝到了丝丝血腥味，铁锈似得。

&esp;&esp;投她以难熬，她报之以痛楚。

&esp;&esp;贺兰毓不躲也不挣脱，闷哼了声，只任凭她咬着。

&esp;&esp;这是他为当下的欢愉，应付出的代价。

&esp;&esp;风停雨收之际，他从池中抱起绵软无力的温窈，像是怀揣着一颗莹洁生辉的明珠，仔细擦净她身上的水，然后藏进被窝儿里。

&esp;&esp;贺兰毓抬手梳理她鬓边凌乱的发丝，低头轻轻亲吻她，眉眼、鼻尖、脸颊，低低地呢喃。

&esp;&esp;“渺渺，你总说我们回不到过去，但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esp;&esp;傻子她有一双漂亮的、具有迷惑性的眼……

&esp;&esp;温窈闭着眼，不想听那些话。

&esp;&esp;重新开始，四个字说出来总轻而易举，可叫两个时过境迁的人做起来究竟有多难？更何况，他拿什么来与她重新开始？

&esp;&esp;她倦怠得很，抬手推了他一把，转过脸躲开，“我不想回去，你要是真心想要我对你刮目相看，就别逼我。”

&esp;&esp;“可我若不留住你，你心里想的就永远都是离开我，不是吗？”贺兰毓抓住她指尖，无奈蹙起眉。

&esp;&esp;这问题是个死结。

&esp;&esp;就像先前他给她银钱，教她骑马时，怎么都没想到那些似是而非的片刻温存，都是她在为逃跑做准备，回过头再看他自己，真是讽刺极了。

&esp;&esp;温窈无可辩驳，也跟他辨不清谁是谁非，索性不说话了，转过身朝向里侧，卷起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esp;&esp;贺兰毓没被子盖，闷气地厉害，又不好去抢她的，只得起身从柜子里重新拿出来一床锦被睡在外侧，手臂隔着被子搂着她。

&esp;&esp;他想了半会儿，决定退让一步，“你要实在舍不得这里，明日我陪你再玩儿一天罢了。”

&esp;&esp;就一天，他朝中还有公务要处置，权当教她收拾收拾行装了。

&esp;&esp;但话出去没得到回复，她约莫又已经睡着了。

&esp;&esp;贺兰毓也累了两天一夜没阖眼，此时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终于睡了连月来第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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