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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母亲被凌辱的惨状,那些画面使我对这人类最原始的活动充满了恐惧与厌恶,在我的认知里那不啻为一场酷刑。我向母亲发誓我绝不会沦为人下之人,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而弗拉维兹就要对我施以这种酷刑,将我打上专属他的印记‐‐‐将我从地狱里拯救出来,发誓要守护爱惜我一辈子的神子。&ldo;别过来!我讨厌你,弗拉维兹!&rdo;弗拉维兹试图抓住我,我挥舞着锁链驱赶他。恐惧使我忘了他身患重病,下手不知轻重。很快他的顽疾再次发作,半跪在地上咳嗽。他的衣衫敞落到地上,胯间的东西软绵绵的耸拉下去,仿佛一朵凋谢的残花,半张脸隐在阴影里,面色苍白。我忽然觉得自己残忍,但害怕战胜了一切其他情绪。我深爱弗拉维兹,可也越来越害怕他。&ldo;多么可笑啊……&rdo;一串轻笑从他嘴里溢出来,空灵的好似一缕寒风。他低着头,金发掩面,肩膀抖动得厉害,似笑似哭。&ldo;我连……一个完整的男人都不是……阿硫因,爱神赐给我爱人的机会,我却连拥有所爱之人的能力都没有!你看看我…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rdo;&ldo;弗拉维兹…&rdo;我嗫嚅着他的名字,胸口抽水似的收缩。他抬起头来,醉意深重,眼眶血红,剔透的蓝眼瞳里水光潋滟。这眼神像碎玻璃落入了肺腑,让我连呼吸也不忍,以至于他再次倾身将我压在身下时,我失去了挣扎的勇气。&ldo;我吓坏了你是不是……阿硫因?&rdo;他修长优美的手指撩过我的鬓角,将头埋在我的颈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挟着浓重的鼻音,&ldo;我的身体里藏着一个畸形、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你一定发现了,所以才想逃开我。&rdo;我抿唇摇头,仓惶不安,&ldo;没有,没有……弗拉维兹!你绝不是……你就像是我的神明,你救了我!&rdo;&ldo;那就向爱神宣誓……你会永远陪伴我。&rdo;弗拉维兹与我耳鬓厮磨,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却有诅咒似的魔法,令我动弹不得,生怕再犯错,再令他心碎。&ldo;我不会离开你。&rdo;我彷徨的点点头。&ldo;到我怀里来,我只想抱抱你。&rdo;弗拉维兹解开我的镣铐,声音却如无形的绳索勒使我靠近他。他拥住我的身体,低头吻我的脖子,嘴唇却朝下滑去,细细密密的吻密布身躯,直抵腹下。&ldo;阿硫因,我爱你……&rdo;眼角一片潮湿,咸涩的味道。我隐忍的仰起脖子,绷紧身体,在罪恶的甜蜜中,眼前陷入一片漆黑。……&ldo;阿硫因!醒醒!&rdo;熟悉低沉的声音如雷贯耳,使我一下子惊醒过来。我的下巴被大力捏住,几乎脱了臼,疼痛令我勉强睁开了黏腻的眼皮,模模糊糊的对上一双墨色的眼睛。&ldo;你梦见了……什么?&rdo;身上的毯子被揭了开来,我的视线里掠过一抹血色。我眨了眨眼睛,撑起身来。伊什卡德蹙眉盯着我,攥着毯子,底下是我半裸的躯体。我胯间的东西正高高擎立着,一片狼藉。而我的手,正放在腿间‐‐‐我在梦里自渎。&ldo;走开!别这样看我!&rdo;我的脑子嗡了一声,恼羞成怒的怒吼起来,一把扯过毯子跳下床榻想要逃走,然而伊什卡德用身体挡住了我的去路。他紧紧拧着我的胳膊,用膝盖压住我的腿窝,将我逼到墙角半跪下来。我本能的反抗着,却看见伊什卡德腾出一只手来,在我面前的墙上用血画出着阿胡拉神的日月星图腾。这举动就像给我施了个定身咒‐‐‐我知道伊什卡德在谴责我犯了色戒。我又梦到了弗拉维兹,深陷在与他纠缠的回忆里。我闭上眼睛,额头抵着墙壁,深深吸了口气,将后背袒露给伊什卡德:&ldo;惩罚我,为我驱走心魔,伊什卡德,就像以前你做的那样。&rdo;没有任何迟疑的,伊什卡德拎起一壶水泼在我的头上。水流滴滴答答的沿发丝淌下,我双掌扶于壁上默默诵经。羽毛摩擦的悉悉簌簌的细响在耳后响起,后背袭来数道火辣辣的疼痛,流水顺脊柱淌下。痛感更甚,却同时使人清明冷静,罪恶与羞耻感随之褪去了不少。呼吸平复以后,我听见伊什卡德分外粗重的喘息,没来得及回头,便被他的手按住了后脑勺,将我的头抵在墙面上。他的手掌很热,掌心的温度像焰心一样烫得人发怵。我呼吸发紧:&ldo;伊什卡德?&rdo;&ldo;我不是僧侣,也不是圣人,阿硫因。&rdo;他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洒在我颈后,似乎极力保持着一段距离,让我隐约察觉到一种一触及燃的危险。&ldo;你知道…你这幅模样,有多么……&rdo;整片后背都爆起了鸡皮疙瘩,我急忙披上毯子,从他的桎梏里挣脱,退开一段距离。伊什卡德只穿着单薄的内袍,掩饰不了什么。仅仅不经意的一扫而过,我就发现他的裆间果然呈现出了令人尴尬的状态。&ldo;我们该保持距离。&rdo;他拾起床上的外袍扣上,眼神暗郁。我不知道目光往哪搁,只好盯着跳跃的烛火,点点头。&ldo;别像以前在家中那样,否则我不知道会一时冲动对你做出什么来。&rdo;&ldo;是。&rdo;我再次点头,火光刺得我眼眶疼。&ldo;别在我面前脱衣服。&rdo;我疾步走到床边的放置衣物的箱子前,却望着里边几不蔽体的丝绸长袍愣住了。怎么,我日后在罗马皇宫里就要装扮成这种恶心的模样吗?昨夜的情景冲上脑门,我烦躁不安,一脚踹开那箱子,只觉得筋骨发痒,想攀上屋脊狂肆跑跳,或者来一场痛快的搏斗,方能释放心中的憋闷。&ldo;弗拉维兹……&rdo;我浑身一震。&ldo;这个名字到底属于什么人,阿硫因?&rdo;伊什卡德的语气如酝酿着雷雨的乌云。他朝我径直走过来,丝毫不避讳身体上的异状,凝视着我,那种逼迫的气焰好似侩子手站在一个死囚犯面前,一定要在行刑前问出个所以然来。&ldo;它就像是一个魔鬼的诅咒,一个邪恶的烙印,它折磨着你,蛊惑着你,又让你变回初到泰西封时那种可怜悲惨的样子!你记得你当时是什么样的吗?整夜整夜一语不发,跪在神像前自由自语,甚至试图自焚,每天在睡梦里喊着这个名字,时而哭喊时而欢笑,又有时好像在跟一个幻影做爱!在接受圣火祭礼后你终于下决心摒弃心魔,像是脱胎换骨了,而现在你又重蹈覆辙,到底怎么了?弗拉维兹与尤里扬斯之间有什么联系?从他出现开始你就……&rdo;&ldo;够了!我承认我受到了那个邪徒的蛊惑……昨晚你和其他人发生了什么?塔图他们怎么样?&rdo;提及昨晚的事,我的脸颊就仿佛被一道滚水浇过,皮开肉绽。tbc☆、【xli】一语成谶&ldo;够了!我承认我受到了那个邪徒的蛊惑……昨晚你和其他人发生了什么?塔图他们怎么样?&rdo;提及昨晚的事,我的脸颊就仿佛被一道滚水浇过,皮开肉绽。&ldo;我们遭到了阻拦。&rdo;伊什卡德声音一沉,&ldo;塔图他们原本埋伏在皇宫竞技场里,与一群来历不明的家伙发生了冲突,而我在宫殿附近遇见了皇后,她邀我陪她赏景。我想这一切都是尤里扬斯的安排。没想到他会大费周章的设下陷阱……&rdo;他停顿了一下,如鲠在喉般吐词艰难:&ldo;为了得到你。&rdo;我的心头突突狂跳起来,下意识的摇头:&ldo;我和那家伙只有短暂的交集,他没有理由因小失大。也许他是根本就是不想交出军符,所以使绊子。&rdo;这话出口,我不由感到一阵心虚,似乎连自己也不敢肯定。&ldo;可他看你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把你囫囵吞入肚里。如果我没有赶到,真不知会发生什么。阿硫因,我很担心。&rdo;伊什卡德按住我的肩膀,手指收得很紧。他的口吻让我感到非常不适,让我一下子想起被养父刚带回波斯时,那段糟糕的日子。我不自在的避开他的目光,走到一边,在衣柜里找出件合适的衣物穿戴好。柜门上的一枚铜镜映出我的脸。我的面色不太好,好在眉眼不失冷锐锋芒。七年来除了身形变得更高大,我并没长变太多,但眼神早已截然不同。那时我是哀怨的湖,现在我是坚硬的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经历的又岂是一个严冬?我看着镜中自己的样子,依稀想起当年的情景。那时候我弱得不堪一击,初来乍到,在家族里常受几个哥哥的欺负。他们趁养父外出,有时把我当女孩子调戏,剥光我的衣服,逼我穿上舞女的装束。假如不是伊什卡德捍卫我,我说不定会遭到他们的轮暴。我不愿母亲担忧的预言一语成谶,于是在训练场里比谁都要刻苦拼命,只为不成人下之人。从军已逾数年,我自以为已足够强悍,却没料还需要伊什卡德出手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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