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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走后，段深竹怔了下，忙过来扶住知聆，知聆道：&ldo;其实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走。&rdo;段深竹坚决不应：&ldo;不行，万一不留神跌着了怎么办。&rdo;知聆不置可否，可也没有拒绝，任凭他扶着自己。段深竹思绪翻飞，想到赵宁哲方才的反常，想问……又觉得是人家的私事，不太好提，正沉默中，知聆说：&ldo;原来你认得兰斯特。&rdo;&ldo;是啊，&rdo;段深竹见有了话题，忙应承，&ldo;我其实早就想跟你说，他曾是我的导师……只是没有来得及提……&rdo;&ldo;很巧，看样子我们之间是有些缘分的……&rdo;知聆说着，欲言又止，想到古代的事：何止&ldo;有些&rdo;缘分？简直是孽缘深结。知聆不想再说这个，谁知道段深竹被她这一句触动心事，忙道：&ldo;方……对了，你上次跟我说平行空间，还说我也在那里，三妻四妾，真的？&rdo;说到最后，不由地有些小心翼翼。知聆本来懒得理会他，看着他那试探的表情，却忍不住笑了笑，心想：&ldo;这样的他，跟段重言一点也不一样，我又何必把对段重言的气压在他身上。&rdo;于是知聆说：&ldo;如果我说是真的呢？&rdo;段深竹的神情有些郁闷：&ldo;怎么会那样，难道我见到的那些都是真的。&rdo;他的声音很低，知聆也没听清，只看他的神情抑郁似的，就只微笑。段深竹见她也不解释，也不反驳，就又试探着问：&ldo;那么我跟你是什么关系？&rdo;知聆知道兰斯洛特没有跟他透露，也好，免除了彼此相对的尴尬，知聆垂头：&ldo;其实……就在我回来之前，我们之间已经没关系了。&rdo;段深竹心头一颤：&ldo;那之前呢，之前我们是什么关系？&rdo;知聆笑看他一眼：&ldo;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rdo;段深竹道：&ldo;如果是真的，那那个人是另一个空间里的我……我当然会很紧张了……我、我对你好不好？&rdo;知聆敛了笑，情不自禁回想段重言的种种：&ldo;对我很好，只可惜……有心无力。&rdo;段深竹惊道：&ldo;有心无力？什么意思？&rdo;两人走出楼门，却都有些神思恍惚，知聆脚下一滑，差点掉下台阶，段深竹忙探手一搂，即刻将知聆抱在胸前。知聆嗅到他身上清爽的气息，心头一乱，忙将他一推，段深竹反应过来，急忙放开她。两人下了台阶，便往旁边的林荫路上缓缓走去，地上树影摇曳，知聆说：&ldo;你可以想一下，一个有着典型古代人思维的男人，讲究忠孝两全，但是不管长辈还是皇帝，都针对他想保护的那个人，他又能怎么做？&rdo;段深竹站住脚：&ldo;你说的那个、真的是我？&rdo;知聆见他一副受惊的模样，心道：&ldo;真是小孩，或许不该跟他说这些。&rdo;于是就说：&ldo;也不能说是你，毕竟是不同的空间。&rdo;段深竹眉宇间浮现懊恼之色：&ldo;所以你才会受伤？之前膝盖上的淤青，现在手上的伤，都是因为那个&lso;我&rso;？&rdo;知聆叹了口气：&ldo;你不用当真。&rdo;段深竹定了定神，见前头有个长凳，便扶着知聆过去，让她坐着休息一会儿，知聆正也觉得有些累，便顺势坐下，转头看段深竹依旧沉默如金，满脸忧心忡忡，不由暗笑。段深竹思考了会儿，忽然说道：&ldo;我有件事……想要问你，你要回答我，但不能骗我。&rdo;知聆见他一排郑重，便笑道：&ldo;什么事，好的，你说。&rdo;段深竹道：&ldo;你在那个空间里，是不是叫……&lso;纯明&rso;？&rdo;知聆脸色一变，笑容荡然无存，段深竹看着她的脸色变化，就已经知道答案：&ldo;这么说，是……真的？&rdo;知聆问道：&ldo;你怎么会知道？&rdo;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兰斯洛特说的，但她虽然跟兰斯洛特说过自己的经历，但是却没有提到自己在古代叫&ldo;方纯明&rdo;。段深竹咬了咬唇：&ldo;这件事我略跟修恩提过，但是具体如何连他也不知道，我怎么也想不通……&rdo;渐渐地有出来散步的病人，慢慢地经过眼前，阳光明媚，树影婆娑，人生如梦……段深竹把自己当时出车祸时候的&ldo;幻觉&rdo;说了一遍，又把自己故地重游时候的所见所得尽数说的详细明白，却见知聆的脸也渐渐地雪白起来。知聆捏紧手指：&ldo;你说，你出车祸的时候，看到纯明自杀的场景？是在哪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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