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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后一站在长沙,暴雨淹没橘子洲头的航拍影像已经上了新闻。
&esp;&esp;交通不便,向芋窝在酒店几天,没能去领略湘江的风采,只在附近一家好评排名颇高的餐馆连着吃了几顿饭。
&esp;&esp;餐馆有一道菜,架在酒精炉上的浓骨汤锅,配菜居然是木槿花。
&esp;&esp;粉色的木槿花放入骨汤中,被滚水烫成白色,味道别具一格。
&esp;&esp;这味道令人迷恋。
&esp;&esp;向芋那时候不知道,这座暴雨冲刷的城市里,会出现另一个令她迷恋的存在。
&esp;&esp;最后一天,向芋吃过浸着骨汤的木槿花,提着小皮箱打车去了火车站。
&esp;&esp;火车站里到处都是人,好不容易过了安检,抬头看向时间指示牌,只看见满屏幕的红色提示字样。
&esp;&esp;各列火车晚点时间从10小时至18小时不等,她要乘坐的那列火车也在其中。
&esp;&esp;她吓了一跳,又在人群里挤去找工作人员询问,被告知因为暴雨,晚点时间不确定。
&esp;&esp;向芋懵了几分钟,才想起给机场打电话。
&esp;&esp;机场的工作人员礼貌地说,今天去往帝都市的航班都是延误状态,很可能取消航班。
&esp;&esp;她被困在暴雨接连的陌生城市,没办法,只能去找酒店住。
&esp;&esp;附近的酒店都是无空房状态,连她下午退掉的房间都已经重新住进了顾客,只有一家豪华五星级酒店尚且有房。
&esp;&esp;向芋打车过去,仅在从车子里下来拿了行李进酒店大堂的这么一小截时间,就被淋成落汤鸡。
&esp;&esp;她穿着一条白色吊带连衣裙,被雨水浸湿后,薄布料上透出内衣的花纹。
&esp;&esp;酒店前台站了不少人,向芋有些担心仅剩下的那些房间都被住满,动作不免着急。
&esp;&esp;她从行李箱里随便翻了几下,扯出一件衣服穿上,快步走进进办理入住的队伍里。
&esp;&esp;在人群中站定,向芋才发现自己随便披上的竟然是那件陌生人给的黑衬衫。
&esp;&esp;向芋垂头看着身上的衣服稍稍愣神,前面的几个办理入住的顾客已经走了,她反应过来,连忙垂头去翻自己的身份证。
&esp;&esp;前台穿了工作制服的女人略带歉意:“抱歉,我们现在没有空余房间了。”
&esp;&esp;谁都没注意到一个穿着睡袍的男人抬起前台的隔板门,熟稔地走进了前台,夹了一支烟靠在旁边。
&esp;&esp;向芋捏着身份证惶然抬眸,被雨水打湿的刘海早已经被她撩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esp;&esp;她那个眼神,无辜又茫然。
&esp;&esp;向芋抬头的一瞬间,让靠在前台里面的靳浮白想起电影《加勒比海盗》的场景:
&esp;&esp;木筏在深夜迷雾的海中飘着,悄无声息地从水里钻出来的美人鱼,脸上粉饰着海水,满眼不谙世事的纯真,却迷人得要命。
&esp;&esp;向芋陷入没房可住的困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esp;&esp;倒是前台里的工作人员扭头时被身旁的人影吓了一跳,脸都红了,指着“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的告示恭敬地好言相劝:“靳先生,您怎么又进来了。”
&esp;&esp;“替你们老板视察工作。”那个男人这样说。
&esp;&esp;向芋还在对现状无错,无意识地顺着工作人员的视线,把目光落在穿着睡袍的男人身上。
&esp;&esp;他也在看着她。
&esp;&esp;那个男人同她对视着,慢条斯理地把一小截东西塞在烟里,然后点燃,呼出白色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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