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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1页）

&esp;&esp;楚夏星：非常理解宁宁想独自生活的心情，换我跟她住太久也受不了。

&esp;&esp;另一边，韩楚宁乖乖打听陈燕萍的事情，还真从熟人那里得知一些内幕，转述给楚夏星听：“原来燕萍姐以前用过年轻导演，但那部戏播出来数据不太好，也基本没赚到什么钱，反正对她后续有点影响……”

&esp;&esp;陈燕萍是平台的自制剧制片人，她在平台内部有些地位，但每年也有绩效考核指标，会参考她项目的成本及转化率。如果一部戏成本高却收益不好，这个指标数字就会非常难看，甚至影响制片人今后的工作。

&esp;&esp;大部分导演拍完戏就拿钱走人，不会参与发行卖片的事情，但制片人可没如此轻松，项目结果不好是要背锅的。

&esp;&esp;楚夏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是被年轻导演坑怕啦？”

&esp;&esp;韩楚宁：“她原来都没跟我说过这些，还是其他制片人告诉我的……”

&esp;&esp;楚夏星：“当然啦，说出来多丢脸啊，你会怀疑她能力，说不定还被嘲笑。”

&esp;&esp;韩楚宁遗憾道：“她遇到过这种事，估计很难说服了。”陈燕萍不会有胆试

&esp;&esp;陈燕萍都被楚夏星的逻辑饶懵，她沉默片刻，不禁感慨道：“你真的很会说……”

&esp;&esp;楚夏星：“那你考虑得怎么样？”

&esp;&esp;陈燕萍目光微闪，她面露犹豫道：“你真能再帮我卖一卖上部戏？”

&esp;&esp;楚夏星：“当然，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就先谈评级，再谈《大宋仙医》。”

&esp;&esp;陈燕萍含糊道：“其实我在内部审片时话语权也不大……”

&esp;&esp;楚夏星：“你少来！你们是管制作的，这点事肯定能办到。”

&esp;&esp;平台的购片团队肯定会故意给《遥远心上的你》压评级，但陈燕萍是管制作的人员，她的看法就会显得比较公正、客观，效果可能比直接找购片团队更好。楚夏星哪能让陈燕萍一点血都不放，她既然提出帮对方卖片，肯定也要赚一些好处。

&esp;&esp;陈燕萍纠结许久，她终于点头应下此事，嘀咕道：“你真是完全不像别的导演，半点艺术也不谈……”

&esp;&esp;楚夏星好笑道：“但你不就是想找这样的导演？我倒是可以跟你谈艺术，问题是你也不想听啊。”

&esp;&esp;陈燕萍以前就在谈艺术的导演手里栽过，她现在任凭别人聊得天花乱坠，心里也只想着项目的成本和收益。楚夏星面对不同的人，她说出的话自然也不一样，制片人想听艺术，她就光谈艺术，制片人想听赚钱，她就只谈赚钱。

&esp;&esp;如果自己不知道谈话对象的心理诉求，那闲扯纠缠多长时间都是枉然，全是白费力气。

&esp;&esp;陈燕萍离开后，韩楚宁对制片人的态度改变惊喜不已，但她又难免有一丝担心：“可她还没确定《大宋仙医》的事情？”

&esp;&esp;陈燕萍刚刚只答应《遥远心上的你》帮忙评级，却没有直接敲定楚夏星就是导演。

&esp;&esp;楚夏星镇定道：“她是要先看我的本事，然后再做决定，你帮我打个电话。”

&esp;&esp;楚夏星指导韩楚宁打电话，她在旁边教外甥女如何自我介绍，然后联系自己在电视台的旧识。对方的态度倒是挺友好，跟韩楚宁交流的语气也很亲和，她听闻韩楚宁的想法，只说改天将片子送台里看看就好。

&esp;&esp;韩楚宁挂断电话后，她就知道帮陈燕萍卖片的事情完成一半，又好奇道：“大姨，这人是谁啊？”

&esp;&esp;“这是当年在我剧组实习的小姑娘，跟现在的助理菁菁差不多吧。她也没有太多进取心，能力算不上出众，优点是重情重义，倒是比不少人强。”楚夏星解释道，“我过去有些人脉，你现在用不动了，但这类人是会愿意照顾你的。”

&esp;&esp;楚夏星很清楚身边许多人是有求于自己，但她离开后他们却不一定会照拂韩楚宁，可谓相当现实。她让韩楚宁打电话，也只会打给对的人。

&esp;&esp;楚夏星帮陈燕萍将上部戏收回一些成本，陈燕萍同样如约地替《遥远心上的你》评级。剧集终剪后，视频平台内部会再进行一轮评级，最终根据等级敲定收购价格，商谈剩下的发行渠道。

&esp;&esp;《遥远心上的你》成功上升一级，它以小成本的制作拿到中成本的等级，已经在开播前就收回成本并小赚，播出后还会有其他的收益。

&esp;&esp;公司内，夏宏得知消息后相当诧异，他以前也玩票投过一些戏，但钱就像是打水漂一样，根本不可能开播前就回本。他望着平台的评级结果，简直是满头雾水，惊叹道：“不是吧不是吧，真就这样也能赚啊，宋闻夜是锦鲤嘛！”

&esp;&esp;夏宏：怪不得人家能在集团做高管，他真就是盲投也能赚钱，离谱！

&esp;&esp;宋闻夜以前说楚夏星会拍戏，夏宏还完全当笑话来听，嘲笑好友是冤大头，现在仔细想来自己好傻。他明明有无数机会到剧组联络感情，最后眼睁睁看着人家解约跑了。

&esp;&esp;夏宏果断给宋闻夜打电话，向他汇报赚钱的好消息，同时懊恼道：“我后悔了！我就不该同意解约，摁着她在公司里拍戏才对，这要是积攒起三四部戏，公司真就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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