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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成意识到自己越说越远,又把话题扯回来:“虽然表面上是宏修接的单子,但宏修内部当时三个高级合伙人,一个搞刑法一个搞婚姻法,也就只有霍修主攻商事,那是谁挑的大梁,不言而喻了嘛。”
“你还挺清楚。”
萧经瑜没什么情绪地哼笑一声,没再接话,倒是胡成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用舌头剔了一圈牙,又没话找话说:“你和怀澈澈,还在冷战呢?”
他没说话,胡成已经从他的沉默中明白了,叹了口气,说:“要么就这么断了算了,你说你现在发展也挺好的……”
“什么?”萧经瑜抬眸眼神就已经冷下来了。
“不是不是……我就那么一说……”胡成赶紧摆手,“我能不知道你现在拼了命是为了啥吗,就开个玩笑,你就当我开过了,行不行?”
“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他别开眼,透过落地窗扫了一眼窗外的鳞次栉比,周围的气压就又比刚才低了几度,“听着烦。”
胡成寻思这萧经瑜是真跟怀澈澈绝配,都是一言不合就开始生气,只是这边冷着气,那边炸着气,这哪像两个成年人,喜怒全形于色,一样幼稚。
自从当了萧经瑜的经纪人,顺带认识了怀澈澈,胡成每天回家感觉自己老婆简直温柔得不行,极大地缓和了他的家庭关系。
“那……”胡成寻思自己好歹也比萧经瑜大二十来岁,总得做出个成熟表率,“那你既然不想就这么断了,我作为过来人,给你个建议啊……女人吧,得哄,得陪,你要想跟她说话就去找她,你别老冷着人家,要不然人家不迟早跟别人跑了?”
天地良心,胡成最后那一句完全就是缓和气氛的俏皮话,毕竟萧经瑜身边的,谁不知道俩人缠缠绵绵六七年,怀澈澈根本是不可能离开萧经瑜的。
但萧经瑜闻言,那脸色一下更垮了,甚至和刚才那一下都不可同日而语,冷得跟冰窖寒潭似的。
“算、算了算了……你要不想找就算了,当我没说,你说我也是嘴贱我跟你扯这个干嘛……开会了开会了……”
萧经瑜还记得那天是以胡成一贯的打诨式示弱结束的。
他也知道胡成没有坏心,但那一下所有情绪翻涌上来,他的表情管理技巧,真的很难用上。
说实话,他至今也不觉得怀澈澈是真的因为喜欢那个男人,才和他结婚的。
以他对她这么多年的了解,她就是那天因为炒cp的事情,怒气当头,才会冲动地和对方提出,或答应这样的要求。
更甚者说,萧经瑜推测那个男的应该也不会有多喜欢她,要不然怎么可能领了证还让她上这种主打亲密接触的恋综。
但那不是别的事情,是结婚啊。
她的身边有了名正言顺的另一个人,他们受到双方家庭的祝福,受到法律的保护,而他呢,他从此就连给她打个电话,都好像要多上两分心虚才合情合理。
这一个月,除了第一周是用来消化情绪,剩下的时间,萧经瑜都在想他应该怎么办。
要放弃怀澈澈,他想都没想过,但他又实在不想当那个所谓插足的第三者,每天晚上睡觉前好像只有在她朋友圈刷到她在夜店摇骰子的视频,好像才能稍微找到点安慰——看吧,她结不结婚,其实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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