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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1页)

&esp;&esp;秦寂面无表情,沉默许久,认真道:“鹿晓,你喜欢我么?”

&esp;&esp;“我……”

&esp;&esp;“和我交往两年,每天清晨见到的是我,入睡前见到的也是我,偶尔会有我的前女友们会出现添个堵,间我们也许会吵架,最终和好,两年后我们去领证,四年后我们会有孩子,你将面对我,比你想象更加长久更加亲近……这样的以后,你有畅想过吗?”

&esp;&esp;鹿晓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esp;&esp;秦寂掐灭了烟:“所以你看,你从来没有想过未来。”

&esp;&esp;“我不是……”

&esp;&esp;“年前的玩笑不算,后来你想过什么时候再跟我表白吗?”

&esp;&esp;“……”

&esp;&esp;没有。鹿晓听见自己的心在回答。

&esp;&esp;身体里空落落的。

&esp;&esp;秦寂勾了勾嘴角:“所以你看,你连再次认真表白都没有想过,你的‘暗恋’跟人生选择,甚至跟我本人其实并没有多少关系,不是么?”

&esp;&esp;-

&esp;&esp;秦寂离开天台,鹿晓独自留下。

&esp;&esp;空气仍然留有淡淡的硝烟味道,恐怕要到明天早晨才能彻底消散干净了。

&esp;&esp;她举着摸黑走下寂静的楼梯间,再一次看见楼道里那些充满爱意的句子。

&esp;&esp;指尖抚摸那些字。刚才路过时就有些觉着怪异的字们,现在看起来张牙舞爪地,好像是在嘲讽她:你这个被拒绝了的loser,你不难过吗?你想要哭一场吗?你看我们是如此地相爱。

&esp;&esp;太阳穴隐隐作痛,绵延不绝。

&esp;&esp;鹿晓加快了脚步离开楼梯间,不是因为难过,只是因为迷惘。

&esp;&esp;因为她好像——连难过都少得可怜。

&esp;&esp;-

&esp;&esp;深夜,鹿晓做了一场梦。

&esp;&esp;梦里好像又回到了多年之前,她正式在秦家长住的祈福

&esp;&esp;清晨来临,鹿晓跟着秦寂上玉山登山祈福。

&esp;&esp;秦家老爷子信佛,不论每一年的跨年夜是在哪里渡过,新年第一天的保留节目是上玉山顶的寺庙祈福。这些年老爷子年纪大了,秦爸爸又是崇尚科学坚持唯物主义的现代化年,打死不肯涉足宗教场所,于是这祈福重担便落在了秦寂的头上。

&esp;&esp;鹿晓跟在秦寂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仿佛看见了十几岁的秦寂。

&esp;&esp;那时候的他专挑荒山野路上山,清晨出发,到山顶一般已经是日上竿,下山时两个人灰头土脸,脚尽是泥污,还美其名曰让菩萨多看一看我们克服艰难险阻诚心上山的模样。

&esp;&esp;现在的秦寂已经不是年少气盛的少年,他规规矩矩揍在上山的石阶上,如同一个老头儿,不紧不慢地揍在几十步开外的地方。

&esp;&esp;鹿晓就跟在他的身后,因为沉默而尴尬,因为尴尬而体力突破极限,一口气上到了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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