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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1页）

&esp;&esp;“爸爸，”文诗月用力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腥甜味，才松开，“今晚好冷啊，你冷不冷啊？我嘴唇咬破了都好痛，那你流了那么多血，你得多痛啊……”

&esp;&esp;王晚晴紧紧抱住文诗月，不让她看文阳，哭声却震了天。

&esp;&esp;文阳的离开给文诗月造成了很大影响。

&esp;&esp;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不哭，也没什么话。本就不是特别大大咧咧的性子变得更为内向，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期末考试的成绩也掉的惨目忍睹。

&esp;&esp;苏木怕她抑郁，放寒假带她各种去玩去散心，偶尔也会叫上李且他们。

&esp;&esp;他们去了山里的寺庙小住，希望在这里能让她明白生死的真正意义，让她走出来。

&esp;&esp;直到离开前的那天晚上，文诗月又失眠，辗转反侧到破晓时分。

&esp;&esp;她出了禅房，看到了不远处一身黑羽绒服长身而立的李且。

&esp;&esp;显然意外，她停在原地踟蹰不前。

&esp;&esp;李且应该是听到动静，转身看到她，朝她微微一笑，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esp;&esp;“又失眠了？”李且问。

&esp;&esp;“嗯。”

&esp;&esp;李且指了指漆黑的天，说：“天亮之前有一段时间是非常暗的，星也没有，月亮也没有。就像现在。”

&esp;&esp;文诗月有些愣怔，这话文阳曾经也对她说过。

&esp;&esp;没一会儿，天际渐渐破开了一道光，日出将浓雾驱散，迎着晨起的钟声缓缓升起。

&esp;&esp;“你看。太阳出来了，天始终还是会亮。”李且清朗的嗓音像是山涧晨间的13好久不见，文诗月。

&esp;&esp;文诗月做梦都没想过她会有吃“牢饭”的一天。

&esp;&esp;想她一个好歹也是烈士子女，被暂时没收了一切通讯工具，住进了眼前这个小单间里，还有警察把守。

&esp;&esp;住进来之前，她见了好几个警察，第一个应该是领导，对她说：“文小姐，因为你不慎卷入了我们警方一起重大案件。不用紧张，你本身跟这起案子无关，我们只是为保证一切顺利。所以在案子结束之前，需要你留在这儿，还请你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

&esp;&esp;然后另一个负责做笔录的警员给她详细地录了一份笔录。

&esp;&esp;最后，文诗月问了白雪一个问题：“所以，林旭也是警察。”

&esp;&esp;白雪点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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