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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2页）

&esp;&esp;符与冰看向赵戈。

&esp;&esp;“这戴眼镜的厂长还真是能屈能伸。”

&esp;&esp;也尽露商人本性。

&esp;&esp;餐盘一打开，就露出里面的厚高钞票。

&esp;&esp;房间柜子里、书架上、桌上摆满所谓‘教宗教法’小册子，里面写的也大多是各门各派摘录下的句子。

&esp;&esp;所有册子的最后，都指向两个词。

&esp;&esp;长寿和亨达。

&esp;&esp;人性的两大目标。

&esp;&esp;赵戈低头翻着手下的册子。

&esp;&esp;“厂长代表亨达，院长代表长寿，那么那位玉树姑娘又代表什么…这些册子，怎么什么教派的句子都有，上一句讲东正教，下一句直接就佛教。”

&esp;&esp;册子各有名称。

&esp;&esp;《宗原》《宗法》《宗行》《宗果》。

&esp;&esp;本原，法则，行为，结果都有了。

&esp;&esp;自成体系。

&esp;&esp;符与冰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中的册子。

&esp;&esp;“取这么多名字干什么，直接叫做《好词好句摘抄》便行，以撒神父看见了，说不定直接拿去火堆里给扔了。”

&esp;&esp;随口说的话，赵戈却笑了，虽然很浅，但还是被符与冰抓住了嘴角略微上升的弧度。

&esp;&esp;于是他也跟着勾起唇角。

&esp;&esp;拉着椅子坐得离赵戈更进些。

&esp;&esp;一靠近，赵戈的笑止住，转为侧脸的血色。

&esp;&esp;符与冰低头看着册子，眼神却不着痕迹地时不时看向赵戈。

&esp;&esp;阿姐其实很容易脸红。

&esp;&esp;但她自己显然不知道这件事，翻着册子的手恍若平常那般镇静。

&esp;&esp;姿态越是清明，侧脸的红就越是慌张。

&esp;&esp;像是被泼上了红酒的香气。

&esp;&esp;她抬起眼，正好和符与冰看向她的视线撞在一起。

&esp;&esp;视线被抓个正着，符与冰没躲开，反而更张扬地看向赵戈。

&esp;&esp;倒是赵戈躲开了视线，欲盖弥彰一样转移话题。

&esp;&esp;“你看《宗行》了吗叠加了这么多语句，其实都是在讲‘大鬼祈邪’，只不过他们把大鬼称作为神明。”

&esp;&esp;赵戈把小册子翻到正中间的图画。

&esp;&esp;黑白的素描中，‘神明’站在天空上，悲悯地看着人间。

&esp;&esp;‘神明’的背后是黑暗，人间是亮眼的白昼。

&esp;&esp;但是书页一翻，人间暗沉，‘神明’的身后又亮起了大肆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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