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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只之间,这时间就过去了小半年。
京城又进入冬季了。
“说起冬天,不寒而栗”,这是许多文人墨客笔下老京城的冬天。总让人觉得这里的冬天是残忍的,有狂风有沙尘……
但京城老人们地记忆里的冬天,是热乎的。
比如说,明媚的早晨,热闹的胡同,连绵的儿化音,甚至那些大杂院的水龙头,煤球炉子,屋檐底下的大白菜堆……
说起四合院里的水龙头,如果聊起这个话题,那话儿可就多了去了,这四合院的水龙头,就像是一个四合院里不正文的“规矩”。
这年月,院里有个水龙头,供全院人饮水,大家伙是共用一块水表,各家每月轮换按人头算水费。
一到冬天,可费了事了,水龙头一冻,就得用热水浇化开,这事小时没少干。
保温是一定的吧,简单的草绳缠,讲究点儿的用木板罩上里面填上锯末,这力气活儿就要数周末全院一起除冰了。
这年月,天儿也冷,平常洗衣服,洗菜溅出的水都冻成了冰,特别的滑,很容易摔伤。
所以到了深冬,每天晚上傍晚前,必须去打开井盖,用专用的钩子把阀门关上,这样才能保证不冻上,到了早上再打开,整个水管被裹上厚厚的破棉被或其他保温的东西。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别出心裁,另有办法,那就是邻居们轮值负责管理院里的水龙头,哪位要是因为疏忽大意了,嘚,他第二天准遭罪。
就是这样,偶尔也会冻上,
住在院里的邻居们就会拿一壶开水去烫水龙头。
有的时候冻的太瓷实,热水浇也烫不开,没辙,只能点堆火材直接烧化它。
住在四合院的邻居们,家家也会备有一个大水缸,把当天的水全部储备好。
家里的水基本都是让半大小的孩子去打,有时还帮助岁数大的邻居打,几个小伙伴一起有说有笑的,一点儿也不觉得累。
其实,每个大杂院的水池子边地上,院里的家长理短儿就在这么会打水的时候扯开了,洗菜,洗衣服,大家伙也就都能聚出来。
有大妈婶扯闲篇儿,甚而甩出些夹枪带棒、钩儿套圈儿的闲言碎语。
但是住四合院里也放心,即使院里人出门不锁门也不会丢东西,稍微瞅着脸生的进个院儿,这些大妈们都能盘问个够!
“哎,这水龙头又冻上了?昨儿个是谁家值班啊?”三大妈带着闫招娣,提溜着俩水桶,大天清早的前来中院的水龙头取水,发现水龙头上一串冰凌子挂得结结实实。
三大妈心中暗叫不妙:“坏了,这么冷的天儿,水龙头定是被冻瓷实了!”她顿时怒火中烧,家中人口众多,一缸水省着用,勉强支撑一日之需。
不料昨晚,儿媳冉秋叶为洗热水澡,竟将缸中水霍霍一空,而今晨家中连做早饭的水都没了!
傻柱,居住于宽敞的正屋之中,大天清早便已起身,忙碌于炊烟袅袅的厨房。
时值腊月,寒风凛冽,而他的妻子王秋菊,因单位事务繁重,终日奔波不息。傻柱心疼媳妇,遂主动揽下了这每日清晨的烹饪重任。
这会儿,他察觉到门外传来的嚷嚷声,随即披上一件厚重的棉袄,匆匆拉开房门。
门轴转动间,他先是自然地打了个哈欠,仿佛是在驱散清晨的寒意与困倦。
随后,他目光一转,与正提着水桶的三大妈娘俩相遇,热情地招呼道:“嘿,三大妈,您可真勤快,这么早就开始忙活了?是不是水龙头又给冻上了?”话语间,透着一股邻里间的亲切与关怀。
“嗯呐!柱子!你知道昨晚该谁家值班了吗?”
“你瞧这水龙头上冻的冰棱子,指定是昨个用完水,最后没关阀门,没人管就这么冻了一宿。”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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