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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2页）

&esp;&esp;“好嘞，我们刚刚聊到哪儿了来着？”靴底搓了搓地上的新鲜血痕，余乐又冲阮闲露出牙齿。“吓着了没，嗯？”

&esp;&esp;阮闲安静地看着他，慢慢摇了摇头。

&esp;&esp;“唉，可惜了这双眼睛，咋就长男人身上了呢？我就喜欢这种冷淡款。”余乐搓搓下巴上的胡茬。“你俩撞到我这来，姑且算个缘分吧。深潜一次就能带回明灭草，实力和眼色也不会差。”

&esp;&esp;“给你俩的好处很简单。咱这不缺安稳睡觉的地方，一个人搞不到的药和设备，哥也都有。力气活、技术活齐全，有手就饿不着。另外，走石号的名头打出去，不会给外面的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esp;&esp;阮闲斜了一眼糊满玻璃右下角的血迹。余乐扬起眉毛，显然明白了阮闲的意思。

&esp;&esp;“当然，规矩也是有的。不多不多，就三条。”

&esp;&esp;余乐伸出三根手指摇了摇，瞥向阮闲身后的唐亦步——金眼青年还在眼巴巴瞧着观察间外装满战利品的背包。

&esp;&esp;确定唐亦步也看过来之后，余乐才继续了话头。

&esp;&esp;“名字的由来

&esp;&esp;“没玩过，也没听说过。”唐亦步温暖潮湿的呼吸拂过颈侧，阮闲不自在地缩了缩。

&esp;&esp;“你对人类挺有一手，我以为你……”

&esp;&esp;“那是人类的社交游戏吧？我不会和人类接近到那种程度。”一阵湿润的轻响，唐亦步应该是抿了抿嘴唇。

&esp;&esp;“因为你被人类抛弃过？”阮闲关闭面前的光屏，小心试探道。

&esp;&esp;“不。”见光屏关闭，唐亦步收回下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我的课题角度来说，人类通常会把我看做他们的一份子，因为我的过度介入改变行为模式。这对客观观察毫无益处。”

&esp;&esp;随后他晃晃汽水罐：“从安全角度上讲，被擅自当做人类后，人类会用他们自己的一套规则来要求我。这样很容易产生不必要的矛盾。你被灌注了人类记忆，可能感受不太深……你要喝汽水吗？这还有一罐。”

&esp;&esp;阮闲礼貌地摇摇头：“但你能够扮演好一个人类。”

&esp;&esp;将异常遮掩起来，对其他人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正如他自己。

&esp;&esp;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唐亦步将汽水放好，安抚地拍拍他的背。“人类的思维惯性，我理解。是的，我能扮演好，但我没有理由那样做。”

&esp;&esp;“哪怕你有人类的外形。”

&esp;&esp;“外形上相似而已，我更喜欢叫这个躯壳‘能量供给装置’。它是我亲自完成的，我当时也有别的选择，只不过这个外形更方便我完成课题。”

&esp;&esp;唐亦步爬到阮闲对面，盘腿坐下，将一大坨软绵绵的被子抱在怀里。

&esp;&esp;“就像如果把一只猴子的大脑植入人类身体，我想绝大多数人不会认为合成物是自己的同类。更别提这个身体并非完全由人类组织构成。我没有同类，自然也不需要遵守所谓的群体规则。”

&esp;&esp;“……我以为我是你的同类。”阮闲谨慎地挑选词句。

&esp;&esp;“严格来说，不是。”唐亦步摇摇头，“我很清楚我没有同类，我只是个被试做的试验品。”

&esp;&esp;阮闲突然笑了。有那么几秒，他觉得一切都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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