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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夜晚戌时便已停歇,空气里夹杂着新鲜泥土的气息弥漫整个旷野,一呼一吸之间,让人不觉心旷神怡。两人再次巡查整个营地,确保无虞之后,便回帐内休息。一夜匆匆而过,待晨光熹微,二人方才缓缓睁开眼睛,简单用过早餐后,下命全军拔营继续北行。然而路途并不容易,尤其刚下过雨的泥土地,不是小水坑就是松软泥土,大军走过,满地尽是泥泞。行不多久,两脚便沾满泥淖,又黏又重,让人迈不开脚,行走地极不舒服,提起一只脚用力甩去,泥没甩去多少,自己却差点儿摔倒在地,于是众将士只能三三两相互搀扶,继续向前。
子言望望前头,这都什么路啊,没办法,谁让伤兵营行军已经大为迟滞,若在停留就不好解释了。忽然身后马匹嘶鸣,子言转身前去探查,原来是一辆运送重伤员的马车陷入泥坑,任凭将士们几次三番持鞭驭马、推行,非但未能将大车成功拖出,反而将其上伤员甩出马车。子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驭马的老者此时上前提醒,可铺设稻草试试。一时间没任何办法的众人只能试试看,没想到成功将大车拉出。众人继续向前,众人继续前行,然而不到五里,便被一条河流挡住去路。
放眼望去,河上木桥或许由于年久失修,被大水冲垮。子言抬头望天,眉头紧锁,真怀疑今天是否冲撞太岁,选了这么个黄道吉日,一路不是水坑、泥洼,就是坏路、断桥,真是糟心啊!然而无论什么,路还得走,桥还得过,行程不能再耽误。大军暂停行军,原地休息,埋锅造饭,恢复体力。临时组建的工营即刻被派上前修桥补路,好在河水并不宽,材料也可就地取材,众人来到将附近,直接将大树伐到,而后利用马匹拖回岸边,用斧头修剪之后,打桩的打桩,搭架的搭架,拉锯扯板的扯板,而后将木架搭设在木桩之上,利用大蚂蟥钉固定牢固,其上铺设模板,铁钉加固,就这样一个时辰后,一座简易木桥便搭设好了。众人领命,再次踏上北上路途。南方的路啊,为何总是这样,刚跨过一条河,前方不远又出现一条小溪,好在河水很浅,蹚水可过,但马车可就难了,只好于两轮之下铺设木板,方才艰难渡过。
天色再一次逐渐昏暗,想到夜路并不好走,何况是如今这副样子,两人只好下令选择合适地方安营扎寨。然而今天不比昨天,大雨过后,地面湿漉漉的,夜晚湿气也是极为浓重,脚踩在哪里,都像是踩在沼泽上,软绵绵的,一提起来,便是一脚泥,最终不得已选择在缓坡上驻扎,庆幸能够少好一些。待大军安定下来,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二人点燃油松树枝,借着火光,再次打开行军地图。不开不知道,一开吓一跳,按照地图位置所示,这一整天时间,竟只走了二十里,与计划相差甚远呐!二人发愁,但眼下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供选择,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拖着疲惫的眼皮,昏昏睡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耀眼,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两人兴奋的跑出营帐,传命大军用饭后即刻拔营出发,相信今天的路应该顺利许多。愿望总是美好的,然而现实往往给你出乎意料的惊喜,不然怎么说人生无常呢?佛都没能好好解释,不过今天的路虽然依旧泥泞,但相比昨天要好太多,就在大军前行两个时辰之后,前方不远的山坡突然一阵晃动,大量树木位移,裸露大片湿润泥土。初平放眼望去,喝骂道:“狗日的,前方滑坡了!”这家伙第一次爆粗口,子言不由好奇,顺着视线看去,这、这…怎么这么倒霉!这让人怎么好好走?来二人领军上前探查,果然大量泥土塌方,导致道路被掩埋,而两侧山体高达,连绵十数里,这一绕路,又不知要走到多少冤枉路,花费多少时间?不得已,再次下令全军原地休息,全体工营即刻上前挖路,疏通道路。
苦于缺少工具,将士们刀剑齐上,甚至盾牌也派上用场,整整一个时辰,方才清理出一个仅供车马通行的道路,可怜将士们满身泥淖,恍若掉进泥潭的猴子,唯有张开的双眼和嘴巴,方能看出个人样儿,相互望见,不觉心酸的哈哈大笑起来,而后奉命立即去洗漱。见到路已通,初平再次带领全军开拔,此去一路皆是林荫道,地上虽然长满荒草,反而好走许多。偶尔遇上倒地的树木,滚落路边的山石以及被溪水冲毁的路基,皆被将士们一一挪开、填平,待克服诸多困难,方才看到前方的出口。
就在众人满怀期待之时,一个声音突兀道:“此树是我栽,此山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初平闻言挥手叫停队伍,乐呵呵上前一步道:“什么人如此大胆,也敢当众劫道?”
子言亦是惊讶万分,然而反观自身,顿时苦笑不已,原来今日自己一副文士打扮,初平及身边众弟兄因之前挖路缘故,并未披甲,而身后马车上装的尽是购买的各种药材,大军还在后面,唉,估摸着被当成过往行商了,然而当下并未采取什么动作,静静地盯着两边山坡上冒出头的一个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不堪的人儿来,他们大多手持镰刀、锄头、木叉、扁担做武器,看得人既心酸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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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某乃这一片山林之主,挖山开路,栽树修桥,尔等路过此地,哪有空手而来的道理,某瞧你这人多?只要留下纹银五十两,某就让你过去!”这时有人在身边耳语几句,转而恶狠狠说道:“刚才说的不作数,某要你们留下五成货物,出纹银百两,便放尔等过去,否则让尔等有来无回!”
“有本事下来拿呀!”初平不在意道,身边众弟兄摸不着头脑,寻思着一军之将,怎对着小毛贼如此客气?
群盗在大当家示意下,缓缓走下山坡,向众人围过来,然而当他们继续向后走去,所见情景,顿时呆若木鸡,不自觉浑身颤抖,手中“武器”纷纷不自觉跌落在地,有的甚至跪倒在地,面若死灰。
大当家愤怒,“都怎么了,见到东西傻了?还不快点儿搬东西!狗日的!”边说边往后走,当见到后方清醒,立即呆坐在地,仿佛泄气的皮球,惶恐万分。此时初平来到近前,揶揄道:“大当家的?我这货物怎么样,还想要么?你刚才说不给钱要怎样,啊?”
“大人,小人不敢了,借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们吧!”转而接着哀求道:“小民愿意一死,只求放过小的兄弟们呐!我们盗亦有道,从未杀过人呐!”
“盗亦有道?你且说说看!”
“一是婚车丧车不抢;二是邮差不抢;三是摆渡者不抢;四是背包行医者不抢;五是赌博耍钱的不抢;六是卖瓜子卖糖豆的做小生意的不抢;七是车马店不抢;八是道士尼姑不抢;九是孤寡老人不抢;十是单身夜行的苦命人不抢。因此山寨二百余口至今已揭不开锅了,唉!”
子言闻此,亦是好奇,随即命人带着一名盗匪前去探查真伪。
“哦!可是属实,你这大当家可不称职啊!”
“小人不敢欺瞒大人,确实如此!我们本是沿海居民,靠海而生,后来贼寇肆虐,杀人夺财,朝廷又下旨禁海,吾等无以为生,只得逃难至此,落草为寇!求大人放过兄弟们,要追究就追究某一人吧,我们确实未曾杀过人呐!”大当家不断磕头认错道,其身旁群盗见此,亦磕头如捣蒜,不断哀求。
此时手下兄弟回来复命,子言闻之,亦为不忍,开口说到:“来人,留下一车粮食,纹银五十两,让他们离开。而后对大当家道:“而今沿海贼寇基本已除,汝等自可回家安心度日!某观你忠义之人,带我休书一封,尔等可至当地官府诏安,今后切莫再行此举,荼毒一地,遗祸后世!”
“是是是,小人带众兄弟谢过大人,今后定当不忘大人恩惠,谨守大人之言,不敢逾越半分!”大当家待众弟兄再拜道。
时间紧迫,大军留下些许东西,便毫不停留,直接开拔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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