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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还是想玩。林信:“……”草长莺飞,大漠雪初停。一人一骑在积雪刚刚融化的草原上驰骋。“将军,大巫让我转交给您的。”山坡上,身着巫师袍的女子拦住了他的去路,将一只通体漆黑的牛角筒递过来。温石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拿回去,不需要。”“将军,这也是可汗的意思。可汗希望将军能带好消息回来,”女子执着地将牛角筒递过去,“沈家的小黑蛇,长出了翅膀,正往天山以北飞去,将军可要抓紧了。”苍鹰划过天际,在温石兰刚毅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抬手接过牛角,一言不发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朱家都是不近女色的篇》菁夫人:大家都是朱家人,说说你们喜欢什么,本座心情好了就赏你们师伯:猫猫猫猫师父:书书书书信信:楼楼楼楼虫虫:鸡腿鸡腿楼楼:信信信信灭狼(四)割鹿侯把送进府里的十八名美女卖了一百八十两银子的事,很快在京中传开。林信拿着几个银锭子,在早朝时当众交给了皇上,“诸位大人想必是忘了,不负如今刚过十六。送这么多美人来,是打算毁了臣的仙途吧。”那些道听途说送错了礼的官员,顿时吓破了胆,纷纷埋怨起乱传消息的人。“果然还是林家说的对,割鹿侯只要钱,不要别的。”终于学乖了的众人,不再打歪主意,要讨好割鹿侯,就悄悄送鹿璃。林信把这些零散的小钱都给了封重,让他去装点门脸,收买人心。“不用,”封重将大把的钱推回去,只拿了几个散碎小钱,“我去买只烧鸡……嗷!”果不其然被林信揍了。“你就这点出息,待封章上位,就等着去北漠喂狼吧。”林信恨铁不成钢地说。回头一看师父又不见了踪影,定然是去偷偷研究噬灵了,真是一个两个都不叫他省心。这辈子,肯定是被这两个祸害气死的。封重摸摸被揍的地方,委屈道:“皇子,并不需要朝中人脉。这些科举出身的人,谁是皇帝就忠于谁,拉拢不来,反倒会引起父皇猜忌。近来太子动作频频,父皇已经有些不满了,这种时候,咱们还是吃烧鸡的好。”说来说去,还是惦记着吃烧鸡!林信抬手还要打,英王殿下立时一溜烟地跑了。过了一会儿,当真提着烧鸡和酒又回来了,撕了鸡腿给林信,“春闱过后,便是五月了,今年的荼蘼酒,你跟我一起送吧。”南域荼蘼节,朝廷也是要送荼蘼酒的。林信抬眼看向封重,“你……”这家伙,在皇权上,其实一直比自己要在行得多。上辈子是一开始没往这上面想,以至于失了先机。仔细想想,赈灾这个差事,当真是没人领才给了英王的吗?封重咬了一口鸡腿,笑出了两只小梨涡。北漠,寒风卷过冰雪初融的草原,带着一股湿凉的血腥味。剑光如虹的虞渊回鞘,澎湃的灵力卷起黑色战袍,猎猎作响。沈楼穿着薄衣,立在高坡之上,身后的北域雄兵气焰高涨。“世子!世子!世子!”蛮人军队丢盔卸甲落荒而逃。神魂补完,再没什么顾忌,沈楼一边带兵,一边慢慢重拾力量,如今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过一阵子,大概就可以达到前世的状态了。“蛮人近来很是嚣张啊,”追逐残兵的沈楹楹,带着满身煞气策马归来,“想来他们是发了笔横财,隔着这么远,我都闻到鹿璃的味道了。”沈楼将手中的消息递给妹妹,“你是狗鼻子吗?他们刚刚打下了渴烛浑。”渴烛浑是北漠以西的小国,疆域虽小却极为富饶,国中有一处鹿璃矿,产出非常可观。这些年蛮人一直想把渴烛浑吞并,奈何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国中有一绝世高手,比之温石兰分毫不弱。他便是那当关的“一夫”,有他在,谁也吞不掉渴烛浑。“他们的大元帅呢?”沈楹楹皱起眉头。“不知。”沈楼看向远方,想来是死了吧。前世蛮人攻下渴烛浑,是在噬灵出现之后。沈楹楹沉默了半晌,突然跳起来,“竟然说我是狗鼻子!总比你瞧见雪窝子就往里扎猛子强!”前些时日,沈楼刚补了赤月狐的魂,就被自家爹扔上了战场。积雪未消,他就总忍不住往雪堆里钻,被沈秋庭嘲笑到现在。沈楼摇头,策马前行。自家妹妹是越来越不尊敬兄长了,定然是被信信带坏的。想到林信,心中一热,思绪不由得飘远了。两人灭狼(五)古来道相思,碧草红豆塞上诗,而今塞上草如织。沈楼看着满目青青草,缓缓叹了口气。原本打算修复了神魂就劝父亲退位的,如今父亲要管教他,怕是一时半刻不会交出权柄。许多事都要重新安排,得跟信信商量一下……“哥,你到底怎么惹到爹了?”沈楹楹用桑弧弓戳兄长的脊梁骨。出门之前沈歧睿说过年之前都不许沈楼回家,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气性。“大人的事,小孩子莫问。”沈楼敷衍了一句,不打算跟妹妹多言。“我比林信还大半岁呢!你怎么什么事都跟他说啊?”沈楹楹不乐意了,策马拦住兄长的去路。正闹着,天边忽然划过一道剑光,一名墨绿锦袍的修士御剑呼啸而来,充沛的灵力带起罡风,削断了一层草尖。刚落地,立时被亲卫兵围住,“来着何人?”“割鹿侯座下渊阿刃三,求见世子。”绿衣修士收剑,很是规矩地报上姓名,衣摆滚边的孔雀翎在塞上初阳的照耀下显出斑斓的光晕。沈楼听到渊阿,立时翻身下马,示意刃三过来,“何事?”京中人多事杂,虽然知道林信对付那些人游刃有余,但还是禁不住担心,怕出什么岔子。“侯爷令属下带一封书信过来,请世子亲启。”刃三拿出火漆封的信,恭敬地递给沈楼。信中有两张纸,的确是林信的字迹。【春闱将至,墉都惊现细作,捕至新设衙门割鹿司查办。严刑审问,得图纸一幅,极为要紧,着渊阿即送予世子参详。事关国祚,望君务必牢记,学以致用。】俨乎其然的语句,令沈楼蹙起了眉头。莫不是问出了骨灰的埋藏之地,亦或是搜到了北漠的地形图?立时翻到了第二张查看。雪白的宣纸上,用细细的狼毫笔,勾勒出一幅极为精致的图画。沈楼看了一眼,便立时合上,避开了好奇凑过来的沈秋庭,“你且继续巡视,遇见蛮人格杀勿论,我去去就来。”说着,翻身上马,带着刃三回营,言说要给侯爷回信。回到帐子里,沈楼重新将图纸拿出,用看军机要件的神色,看着纸上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人。也不知林信在哪里描来的龙阳图,两名明显都是男子的人,用一种极为奇异的姿势身体相连。较为高大的男人将纤细一些的少年压在墙壁上,少年的腿盘在男人的腰间,男人则捧着少年的臀肉。少年没有正脸,那男人却是画得很清晰,正是沈楼的面孔。虞渊和旸谷剑被扔在一边,旸谷没了剑鞘,孤零零地立着,虞渊则插在了旸谷的剑鞘中。一阵口感舌燥,沈楼将这幅画珍而重之地折好,端起杯盏灌了一大口冷茶,“侯爷可还有别的话?”刃三也不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见沈世子神色严肃,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没有了。”沈楼微微颔首,提笔写了一句回信。【孤已铭记在心,待来日得遇侯爷,定重重谢过。】“重重”二字写得力透纸背。信中说的也不尽然都是假话,林信确实设了个割鹿司,专管岁贡之事。这几日忙得脚不着地,还惦记着调戏沈楼。林信接过刃三带回来的书信,立时拆开来,反复看了三遍,禁不住露出个痴痴的笑来。坐在一边画阵的朱星离瞧见了,忍不住拿瓜子砸他,“没出息。”正说着,另一名派出去的渊阿刃五也回来了。林信拿掉头上的瓜子,放进嘴里磕开,“东西收下了吗?”刃五挠头:“国公爷脸色很差,不肯收,属下就给放到院子里了。”林信不置可否地挑挑眉。他给沈歧睿一个台阶下,这人倒是拧起来了。“还有一事,”刃五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北漠的斩狼将军温石兰,去了浣星海,要跟玄国公比剑。国公爷已经答应了。”“你说什么?”林信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温石兰!”温石兰比剑,应该是四年后的事,怎会突然提前?那边吊儿郎当喝酒的朱星离,也是面色一肃,“怎么比剑?切磋比剑,还是上了比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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