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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交罚款就行嘛,两百块钱。”
&esp;&esp;商暮不善地盯着他:“一次两百,你每天接我一次,一年就是六七万,钱是辛辛苦苦挣的,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esp;&esp;周望川失笑,捏了捏他的脸:“哪里来的贤惠小美人。”
&esp;&esp;商暮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望着他:“哪里来的迂腐书生?”
&esp;&esp;周望川:“……”他可算是明白商暮早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esp;&esp;“你又不爱穿厚衣服,冻着怎么办。”周望川倾身从后座拿来外套,给商暮披上,“乖,穿上。”
&esp;&esp;商暮嫌弃衣服丑,身体却很诚实地往衣服里缩了缩,又把衣服裹紧了些。
&esp;&esp;车子向餐厅驶去,商暮毫不意外地说:“被拒了?”
&esp;&esp;周望川笑道:“哦,不但贤惠,还是个料事如神的小美人。”
&esp;&esp;“傻子都知道。”商暮很不屑,“一个人要是看不惯你,你说得越多,他越看不惯你。”
&esp;&esp;周望川叹气:“谁说不是呢。”
&esp;&esp;吃过饭后,周望川把商暮送回公司,下车前,商暮又说了一遍:“你别那么迂腐!”
&esp;&esp;“行。”周望川握住他解衣服拉链的手腕,“那你穿着厚外套去上班。”
&esp;&esp;“但它真的很丑。”商暮郁闷地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你为什么有那么多难看的外套。”
&esp;&esp;周望川失笑:“那等咱俩的事情都结束,我陪你逛街,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我试着改一改审美。”
&esp;&esp;商暮心里一阵柔软,撒开解衣服的手:“行。”
&esp;&esp;目送着商暮进入电梯后,周望川开车回了医院。刚到诊室,病人家属便愁眉苦脸地找了过来:“周医生,你们科室的徐医生联系我了,他建议保守治疗,并向我推荐了首都的一位老医生。”
&esp;&esp;周望川望着他,问:“但你已经决定了,对吗?”
&esp;&esp;病人家属说:“早上,我的父亲又醒过来了一次,让我帮他解脱,说他不愿这样苟且地活着,他想要尊严。”
&esp;&esp;周望川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心里有了决定。
&esp;&esp;家属又问:“周医生,是流程上有什么问题吗?我问了您其他的一些病人,过去由您主刀的手术,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审批结果。”
&esp;&esp;周望川只问:“你决定了,对吗?”
&esp;&esp;家属眼里闪过一丝坚定:“父亲不愿意像废人一样活着,做儿子的当然会遵从他的愿望。我知道手术有风险,但我和我的父亲愿意承担所有结果。”
&esp;&esp;“我知道了。”周望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等我消息。”他语气沉稳,声音坚定,让人安心。
&esp;&esp;病人家属离去后,周望川想起了他从医的这些年,想起了他最初的愿心和理想。他已有了决定。
&esp;&esp;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听到那头熟悉的声音,他露出一个笑容。
&esp;&esp;“宝贝。”他道,“我听你的,不当迂腐书生。”
&esp;&esp;“哦?”
&esp;&esp;周望川扔下手里的钢笔,站起身来,微笑说道:“我要去权势压人了。”
&esp;&esp;
&esp;&esp;下午下班之前,周望川再次敲响了徐勇的诊室门。
&esp;&esp;徐勇抬起头来,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皱眉道:“如果你还是为了上午的事情而来,我劝你不要浪费时间。”
&esp;&esp;周望川道:“院规规定,如果病人的主治医师与该科室的负责人意见不合,可以找院长作为中间人,双方陈述意见。”
&esp;&esp;他顿了顿,道:“徐主任,我已经报告了院长,他请我和您一起去会议室。”
&esp;&esp;院规里确实有这样的规定,但是院长更多的是作为中间人,调解双方的矛盾,院长并不能强行要求一方接受另一方的意见。换言之,手术审批签字权仍在徐勇手中,没人能强迫他签字。
&esp;&esp;闻言,徐勇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他冷笑着站起身来:“你觉得叫来院长,再利用你家里的背景和关系,就能给我施加压力?”
&esp;&esp;周望川依旧不卑不亢:“并非如此。只是有些话想说清楚,没有院长在场,您大概不会愿意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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