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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边的事情办得如何了，这个时候走得开走不开？要是刚好到了关键时刻，怎可能回来？明菲便笑道：&ldo;时间紧迫，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rdo;龚中素吹胡子瞪眼睛：&ldo;再紧迫也得赶回来！这祭祖是天大的事情！他是长房长子，如果连这种事都不能以身作则，做不好，还怎么给弟弟们当表率？外人重要，还是本家重要，你让他自己掂量掂量！&rdo;这个话说得有点重，还有点酸溜溜的，明菲怀疑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便去寻李姨娘打听消息，李姨娘只笑着说，叫她不必担心，龚中素只是因为朱姨娘的死心情不太好而已。却又说龚妍碧的未婚夫家曾经派人来过，说是在抚鸣见到了龚远和，言下之意是有人多管闲事。看来这世上永远最不缺的就是多嘴多舌的人，明菲虽对龚中素的态度颇不以为然，却还是写信把这件事告诉龚远和，让他行事小心些。信刚送出去，李姨娘又奉了龚中素的意思，过来问明菲冬至祭祖的祭品等相关事宜准备得如何了，半点没提两家人共同分担的意思。明菲也知冬至祭祖是大事，原本早就将相关的祭品等物准备妥当，可听到龚中素这样问她，她心里就不舒服。龚家人口不多，就算三牲齐备，供品再好，家宴再讲究，也花不了多少钱，但这祭祖是大事，并不是长房独自的责任，你二房就算没钱，不拘多少，也得出一份心，尽一份力才是，而不是只想着算计人，占便宜。他的钱是钱，别人的钱也是钱。龚中素越是这样，明菲还偏就跟他耗上了，面上也不显，笑眯眯地跟着李姨娘去见龚中素。龚中素沉着脸独自坐着打棋谱，见她进去问安也不说话，装作没听见。李姨娘抱歉地朝明菲笑笑，俯身去喊龚中素：&ldo;老爷，大奶奶过来了。&rdo;龚中素方掀掀眼皮，也不叫明菲坐，淡淡地道：&ldo;这马上就是冬至了，祭祖的祭品等物，准备得如何了？&rdo;龚中素这是接连第二次给自己脸嘴看了，不就是眼红龚远和拿钱补贴外人，没补贴他么？读书都讲究个人穷志不穷，他倒好，人穷志也短，半点不讲究。明菲暗自鄙视他，笑道：&ldo;说来惭愧，婆婆去世得早，婶娘也没教过我，家里冬至都该准备些什么。&rdo;龚中素的脸一僵，不悦地道：&ldo;你在娘家时，你母亲没教过你？这冬至要准备家宴，要准备祭祖，一应祭品都是少不得的。&rdo;明菲笑答：&ldo;回公爹的话，我母亲也去世得早，跟着继母，继母虽也教过，但到底各家有各家的规矩，我对娘家的规矩习惯熟悉，对咱们家的却是不太知道。&rdo;龚中素越发不高兴：&ldo;为什么不来问？&rdo;明菲眨眨眼，迷茫地道：&ldo;公爹早些日子就一直在提，儿媳还以为公爹和婶娘早就安置妥当了，正准备把我们该出的那一份例送过来呢。&rdo;听说她半点没准备，龚中素气道：&ldo;你婶娘病着！你是长房长媳，这么大的事，竟然半点不放在心上，这临时了了，却还什么都没准备，像什么话？&rdo;明菲不气不恼，笑道：&ldo;儿媳这就问。&rdo;回头看着李姨娘：&ldo;姨娘，你们准备了些什么？我跟着你学学，好赶早叫人备了来。&rdo;李姨娘为难地道：&ldo;我也不懂。这以往都是夫人准备的。&rdo;她不是不懂，而是龚中素摆明了要长房出钱，没给她家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准备也无从准备。言下之意就是也没准备，明菲&ldo;哦&rdo;了一声，笑道：&ldo;既然你们也没准备，那正好一起准备。不知要多少银子才够？烦劳姨娘算算，我这就把我们那一份送过来。&rdo;龚中素没想到她立刻就掰清，而且分得如此清楚明白，摆明了不肯独自承担，气得够呛，本想说她怎地如此斤斤计较，如此小器，却又觉得为了这么点银子和儿媳吵，很失面子，儿子也不在，不好收拾她，当下阴沉着脸不说话。明菲也不理他，笑眯眯地告退，让人送了二十两银子过来，又和李姨娘说，若是有事，记得叫她，不要客气。一边吩咐薛明贵，先前准备好的东西不必送过去，拿了准备冬至盘，在冬至头一天送到亲朋好友家中去。银子是当着龚中素的面送到李姨娘手里的，龚中素气得要死，当下就将那银子砸到了地上，大骂明菲可恶，不孝，给外人那般大方，对自家人就如此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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