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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姿却站在了墙边，专注地看着墙上的一副牡丹图：&ldo;这画画得真好。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还没有，是后来才买的么？&rdo;明玉笑道：&ldo;哪里是，这画儿在外面可是千金难求。一般人是得不到的。&rdo;明姿讶异地道：&ldo;哦？&rdo;她睁大眼睛，仔细辨认着画上的名款，&ldo;雪溪，这是谁？&rdo;养病明菲递了一杯茶给明姿：&ldo;雪溪是袁三公子的号，这画就是他画的。&rdo;&ldo;袁三公子？&rdo;明姿想不起和蔡家来往的人中有这样一个人。明玉笑道：&ldo;四姐姐还记得从京城来的袁翰林家那个袁小姐吗？袁三公子就是她哥哥。托她的福，我们家中有好些袁三公子的画。你若是喜欢，改日我也帮你要一幅。&rdo;明姿立刻想起那个当众质问她，飞扬跋扈，清高傲慢的袁枚儿来，脸上就带了几分不喜：&ldo;她不是看不起咱们水城府的女孩子们么？&rdo;明菲道：&ldo;那是从前，大家都不懂事。如今她是我们府里的常客，隔三岔五总要过来作客的，到时候我让人去请你。&rdo;明姿怯怯地道：&ldo;你们如今都去些什么地方玩？玩些什么？我两年不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们说话了。&rdo;明玉亲热地拍拍她的手：&ldo;和从前是一样的，去彼此的家中或者别院里玩，一道聊天绣花读书打秋千赏花，四姐姐要赶紧把身子养好才是。&rdo;明姿道：&ldo;我回来那日你们去了哪里？&rdo;明菲道：&ldo;去了袁翰林家的别院观秋叶。&rdo;明姿半晌无言，好一歇才道：&ldo;我还要去五妹妹那里一趟，你们改日过来寻我玩。&rdo;明菲留了她几句，留不住，目送着她歪偏偏地靠在珠钗身上慢悠悠地去了。明玉撇撇嘴：&ldo;病得还挺厉害的。&rdo;明菲笑道：&ldo;继续继续，绣完了我的就该绣你的了。母亲说你太懒惰了，要给你套个辔头，叫你动起来，省得将来有人骂她没教好你。&rdo;明玉靠在她身上笑：&ldo;我懒也是你们惯出来的。&rdo;伸手紧紧抱住明菲的脖子，把头埋在明菲的肩上，低声道：&ldo;三姐姐，你来了以后我觉得我好快活，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rdo;明菲心里软软的，反手抱住她：&ldo;咱们有个好哥哥，也有个明理的好母亲。不过第一是因为你争气，你若是不争气，别人再好你也好不起来。&rdo;明玉扑哧一声笑出来：&ldo;得了，一有空就耳提面命要我争气，不管将来到了哪里，我一定不丢你和哥哥的脸就是了。&rdo;过得几日，赵雪怡下帖子来请，说是那日打秋千作的赌约，该她第一个请客。明菲便去问陈氏的意思。陈氏沉吟片刻，道：&ldo;突然生分了也不好，你们就去玩吧，我掐着时候早点派人去接你们。&rdo;想想又添了一句：&ldo;谨言慎行。&rdo;过不多时，玉盘到帘下道：&ldo;夫人，四小姐给您请安来了。&rdo;这个时候来请安？陈氏嘲讽一笑，语气却是十二分和气：&ldo;请她进来。&rdo;明姿走进房里，蔡光华正提着个木马蹲在门边玩，见有人进来，调皮地拿起木马拦住去路。明姿看也不看他，抬脚就从他身上跨过，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陈氏面前，微微喘气：&ldo;女儿给母亲请安。&rdo;陈氏见她拿脚从蔡光华身上跨过，心头已是怒火万丈，松了松脸皮，勉强笑道：&ldo;这时候暑气重，你身子不好，怎地不在屋子里养着，出来乱跑？&rdo;明菲忙给明姿搬了个海棠锦墩。明姿坐下，又喘了几口气：&ldo;女儿在屋子里闷得慌，想出来走走。&rdo;陈氏道：&ldo;那也该挑个气温宜人的时候，你若是又病倒，你爹爹岂不心疼死？不是我说你，你年龄也不小了，该学着爱惜自己的身子了。女孩子家身子最重要……&rdo;也不管明姿听得进听不进，揪着理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长篇。明姿听得厌烦，可目的没达到，硬生生忍着，不时瞟瞟桌上那张粉红色的彩笺。直到明菲递茶给陈氏，陈氏喝茶停下，她才佯作稀奇地道：&ldo;啊呀，这是什么？&rdo;又眼巴巴地看向陈氏：&ldo;母亲，这信笺好精美，女儿可以看看么？&rdo;陈氏心头冷笑，挑了挑下巴：&ldo;当然可以看。&rdo;明姿看完，可怜兮兮地看着明菲：&ldo;三姐姐，你们要去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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