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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2页）

&esp;&esp;“席老师。”黄希言笑着喊他。

&esp;&esp;“嗯？”

&esp;&esp;“你能帮我画头像吗？我之前，用过你的画当头像，结果你的微博粉丝全都用同款，我要跟她们不一样。”黄希言笑着，手指不停，“丁晓知道跟你约稿很贵，让我一定要抓住机会白嫖你。”

&esp;&esp;席樾觉得好笑，手一顿，“白什么我？”“……嫖。”黄希言超小声。

&esp;&esp;席樾不由地笑出一声，最后一次按下ctrl＋s，平平的声调，“那来吧。”

&esp;&esp;黄希言脸上先写上一个问号，紧跟着烧得通红，说话都开始磕巴，“我我……”

&esp;&esp;席樾丢下数位笔，伸手拆掉了她编的辫子，然后搂她脑袋朝下，转过头去，亲她。她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

&esp;&esp;席樾就笑说：“开玩笑的。”松了手，准备站起身。

&esp;&esp;黄希言却伸手臂搂住他脖子，脸也埋在他颈间，不让他起身，也不声不响。

&esp;&esp;席樾被她温热呼吸拂得皮肤微微发痒，喉结滚动一下，再转过头去，亲她，她延迟地予以回应。片刻，他站起身，也一并把她抱起来，往卧室去。

&esp;&esp;经过客厅，他折返回去，到了茶几那里，还腾得出一只手拿起放在茶几上塑料袋。

&esp;&esp;黄希言看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闪躲视线地往他颈肩藏。

&esp;&esp;和他画画一样的，做任何事情，都看似不紧不慢，却每一处落笔都精准不容撤销。他是完全主导的那一个，她无暇分心，只是被动应对就应接不暇了。

&esp;&esp;灯光里他的眼睛又清澈又幽深，关键时刻亦有一句类似请求的话：“希望你现在的心情不是‘歃血为盟’。”偏于沙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其效果不啻于往荒野里投放火种，风一吹立即燎起扑杀不尽的火焰。

&esp;&esp;黄希言手臂搂住他的背，摇摇头，只有气声。

&esp;&esp;最开始，他温柔虔诚地像在顶礼一尊艺术品，对她做秽亵的事情，眼神也毫不秽亵。最纯粹放低身段地取悦于她。渐渐他好像很清醒地放任自己丢失理智，变成燃烧的冰。她贩卖掉了灵魂，悖逆地不断下坠。但是不害怕。只感觉到快乐。

&esp;&esp;-

&esp;&esp;黄希言要喝水。

&esp;&esp;席樾套上长裤起身，去书房拿上她那时倒的那杯水。她一只手臂撑起来，趴在床沿上，他手指将她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耳后，把水杯递到她手中。

&esp;&esp;从来没这么渴过，喉咙里像下过沙。

&esp;&esp;就着席樾的手，她快将一杯水喝完。席樾把杯子放在床边柜子上，她坐了起来，捞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鼻子和眼睛。

&esp;&esp;他笑了笑，坐近她，伸手连同被子将她一起搂进自己的怀里。

&esp;&esp;席樾鼻梁上还有汗，她手指伸出来擦了一下，眼睛红通通地看着他，有点像在控诉的意思。

&esp;&esp;席樾承认到最后自己还是有点失控，伸手蒙住她的眼睛，低声地说：“不准生我的气。”

&esp;&esp;“不是的……”她拿开他的手，看着他，她一贯有话直说的，但是不清楚这种时候提到以前的事情，席樾会不会不高兴。

&esp;&esp;她想了想，还是要表达给他听，只是脸抵在膝盖上，拉起被子，蒙住整个脑袋，声音闷闷地发出来：“……其实开始之前我就一直在强撑，很矛盾地想要和你更亲近，但心里深处很害怕。我……我（初夏的日常）

&esp;&esp;黄希言醒得比席樾早。

&esp;&esp;她盯着天花板，积攒起床的进度条时，莫名有一点生气。

&esp;&esp;一则气席樾明明一个几乎不运动的死宅，体力却好到离谱，性别造成的生理差异真的天生大到了这种程度吗？

&esp;&esp;二则气自己累成这样还要早起上班，拼死拼活每个月赚得却不如他十分之一多，而自己自尊心作祟，却还是强烈要求承担了三分之一的房租。

&esp;&esp;气到她想把席樾摇醒，让他也尝试一下被迫早起的滋味。

&esp;&esp;然而，当她转头，看见他的脸，伸手指去玩了一下他的睫毛之后，莫名就气消了。

&esp;&esp;起床洗漱，吃过早餐，给席樾留了一张字条，叮嘱他醒来以后记得把洗衣机里的衣服丢进烘干机，并把脏掉的床单被套洗掉。

&esp;&esp;步行去公司的路上，她却莫名想到昨晚，他怎样温柔的同时，又克制不住破坏欲要她臣服。想得一个人在清透的晨光里自顾自笑，又自顾自地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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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波澜无惊地到了六月。

&esp;&esp;黄希言顺利毕业，同时接到何霄的喜讯，他高考出了成绩，考得还不错，参考往年录取分数线，来崇城这边的大学应当没问题。

&esp;&esp;何霄是打电话来报喜的，而席樾就坐在她的对面。

&esp;&esp;和席樾在一起的事，黄希言没有大肆张扬过，何霄暂且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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