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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1页）

&esp;&esp;石墨没有再说所以呢，静静等她下文。

&esp;&esp;秦甦也同样在等他反应。也许换做任何一个旁的男人，她都不会对话题进展这么没有把握。她来时假设过石墨该有的反应，要么惊讶，要么抱歉，要么翻脸，这些反应她都做过方案，唯独不声不响最让人不知所措。

&esp;&esp;她就是怕男人搞花招，所以选在公共场合进行出其不意的谈判。人但凡要点脸，都不会在单位耍赖。

&esp;&esp;无波无澜地对视十秒，两人就像从没发生过关系一样疏离。

&esp;&esp;石墨扬扬下巴，“你说。”

&esp;&esp;秦甦见他半天打不出屁来，主动试探，“堕胎aa？”

&esp;&esp;石墨垂下眼帘，似乎在思索，就这几秒已经够秦甦绝望的了。她真是遇见了个大煤渣！五指交错捏起，骨节响动渐起，拳头都他妈攥起来准备大开杀戒了，那头的石墨抬起头来，带着歉意开口，“医院部分我来。”

&esp;&esp;“啊？”

&esp;&esp;她坐直了身体，终于对这句话生出满意来。

&esp;&esp;石墨以为自己表达的不够清楚，重新说了一遍，“检查、手术的钱我来。”

&esp;&esp;“这还差不多。”

&esp;&esp;“既然你说孩子是我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esp;&esp;眼见秦甦眉心不悦蹙起，石墨得逞地勾起唇角，抱歉地耸肩，“玩笑。”

&esp;&esp;秦甦瞪他一记，恨恨想，这也可以开玩笑？怕是不要命了。

&esp;&esp;石墨清清喉咙，“那你怎么和徐……”

&esp;&esp;秦甦急赤白脸，没等他说完，急切地接过下半段，“还有后续的保养费。”

&esp;&esp;石墨点头，不再迟疑，“可以。”

&esp;&esp;秦甦咬住唇角，想具体化这一数字。她知道自己这会的嘴脸非常小人，但这都是该为自己争取的利益，她不可能做一个为男人的过错而背上经济负担的女人，身体惩罚于她足矣，经济方面是他该负担的。

&esp;&esp;“一万。”

&esp;&esp;“好，我转给你。”

&esp;&esp;居然没有讨价还价。“还有……”

&esp;&esp;“你说。”

&esp;&esp;“陪我去做手术。”她越说越来劲，一点点把这件事具体化。

&esp;&esp;石墨拿出手机，打开日历，“几号？”

&esp;&esp;“这两天？”

&esp;&esp;“哪一天？”他说，“你告诉我，我把那天腾出来。”

&esp;&esp;终于，谈判走到这一刻，秦甦心里涌过点暖意，软下声来，“你哪天比较空，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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