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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瞪着我，我抹去笑出的眼泪：&ldo;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啊？&rdo;&ldo;以后……&rdo;秦川顿了顿，他望向我的目光闪烁了下，我突然有些不敢直视他，别过了头，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点了支烟，&ldo;以后再说吧，我本来就是下了决心要回来了，不管怎么着，我都不会再待在加拿大。这事不能让我爸我妈我奶奶知道，所以我让你给我开这么个破房间，找着辙之前我得省着点花钱。&rdo;&ldo;你不念书了？&rdo;我担忧地问。&ldo;想念的时候再念吧。&rdo;&ldo;可是……&rdo;&ldo;别可是了，大不了我就去上海找我姐。&rdo;&ldo;你去上海不又剩我一个人了。&rdo;&ldo;你接着跟那个高官家的小衙内谈恋爱呗。&rdo;秦川扯着嘴角笑了笑。我沉默了，手指紧紧地扭在一起。明明不再隔着千山万水，两个人就在一个房间里，可坐在c黄上的我和站在窗边的他却都显得那么孤独。秦川把烟掐了，深吸了口气，走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ldo;乔乔，你没好好等我啊。&rdo;我被他说得突然有点想哭，手机适时响起，我低头看，这次是杨澄，他就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照例给我发来了&ldo;干吗呢&rdo;，而这次，我既没高兴，也没失落。第五节&ldo;小衙内？&rdo;秦川轻哼。&ldo;嗯。&rdo;我合上手机盖子，并没有回短信。&ldo;他到底怎么样啊？我还真就看他不太顺眼。&rdo;&ldo;切，你上来就把人家给打了，还怪别人不顺眼。&rdo;我鄙视他。&ldo;那还不是因为他亲你吗！&rdo;秦川不服气地大声喊，而我们一起意识到了什么，又安静了下来。我觉得我和秦川的人生里的所有空白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天长。手机再一次解救了我们，它尖声响起，这一次是杨澄打来了电话。&ldo;怎么不回短信？&rdo;杨澄少有地关心起我。&ldo;没看到。&rdo;&ldo;哦，干什么呢？&rdo;&ldo;刚接到秦川。&rdo;我看看秦川，他从箱子里东一件西一件地拿着东西，但耳朵一直竖着。&ldo;什么？&rdo;杨澄很惊讶。&ldo;秦川，我发小，他回国了。&rdo;&ldo;你们在哪儿？&rdo;&ldo;在学校旁边，大荣旅社。&rdo;&ldo;你等着，我去找你！&rdo;&ldo;哎，你……&rdo;不等我说完杨澄急匆匆地挂了电话，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秦川念叨：&ldo;他要来找我。&rdo;&ldo;哦。&rdo;&ldo;你瞧瞧你这箱子，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我帮你收拾收拾东西吧。&rdo;我站起身，缓解我们之间的尴尬。秦川的箱子很大，衣服东一团西一团，里面还夹着cd、握力器、药盒、杯子盖、枕套等一大堆小东西，可见他跑出来时是多么狼狈。我一件件地把他的东西整理好，他在一旁慌张地藏起内衣和没来得及洗的袜子，嘟囔我多管闲事。我难得没跟他斗嘴，他一定不知道，很认真地为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我内心有种小小的安宁。杨澄很快就到了，我下楼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然，倒是秦川比我大方，他推着我的肩膀，打开房门说：&ldo;快滚快滚！别在我面前装了啊！好不容易谈上个恋爱，也怪不容易的。&rdo;&ldo;你才好不容易谈上恋爱呢！我现在很女人的好不好！&rdo;我扶着门框，摆了个挺胸提臀的姿势。秦川看着我，就那么愣在了那里，我红了脸，他赶紧笑了，笑得特别遗憾。兴许那种遗憾留了一半在我脸上，杨澄见到我的时候，我还在怅然若失。&ldo;怎么了？看见我不高兴？&rdo;杨澄油嘴滑舌地调笑。&ldo;没有。&rdo;&ldo;奇怪，你平时不这样呀。&rdo;&ldo;好像你多关心我平时怎么样似的。&rdo;我忍不住跟他抬杠。&ldo;瞧瞧，你们女孩没说几句话，就这种语气，没法聊。&rdo;杨澄叹口气，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补充，&ldo;哦不对，不是你们女孩，是你这个女孩。&rdo;我被他说笑了，他顺势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膀，我的身体却微微绷紧，杨澄也感觉到了，滞了一下，却并没有放开手。&ldo;那个野蛮发小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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