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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上)
潘楚怜早上起来,往身上涂了点药膏,这2天,大腿上也发出来,红红的一小片,抓的厉害了,有紫痕出来,还好,关了灯,谁也看不见。
院子里,秋高气爽,柳月来的鸟叫的欢快,秋兰给笼子里的小盅灌了水,小鸟啜了,椽子湿湿的去啄羽毛,又抖抖,有小的水珠子溅到秋兰脸上,秋兰呀的笑起来,阿青在旁边看了,也抿嘴笑了笑。
潘楚怜倚在窗边瞧,扣上最上面的一粒扣子,啪的又把窗户关掉。
下午,小马来了。
沈容倩朝他微微笑,亲自拿了最好的茶送进去。
许美皎也溜进去,娇滴滴讲:“马先生,上趟谢谢你哦!”
小马梳了中分头,抹了刨花油,穿了一套黑白格子的西装,样子看起来气派许多,他笑了讲:“许先生客气了,我嘛,就是举手之劳!”
许美姣讲:“我就讲,马先生是顶聪明的人,阿拉柳阿姐,眼光是顶好的!”
柳月来靠在小马坐的椅背上,两只手搭着,一点点的手指尖触在小马的肩膀上,她笑了讲:“才给你赚了没几个钱,嘴巴就噶甜,下趟再多赚点,你还不把我们甜化掉了啊!”
许美皎扭扭腰肢讲:“柳阿姐又开我玩笑了,我可是讲的全是真心话!对哇,姆妈!”
沈容倩看着白娘姨端着茶具进来,讲:“来来来,马先生看看阿拉白娘姨的茶艺,她这一手啊,在整条四马路,也是数的出的!”
小马讲:“姆妈不要和我客气,叫我小马就好了!”
又笑了对柳月来讲:“茶艺这个我倒是不懂的,只晓得一个凤凰三点头!”
柳月来擦了他的耳朵细细讲:“那你就看看阿拉白娘姨的了!”
小马笑:“那我就开开眼界了!”
白娘姨祖上就是杭州的茶农,茶艺是自小会的,一套手艺洒的娴熟自如,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直到她把紫陶杯递过来,才一起拍起手来。
小马赞叹道:“我眼睛都看花了,确是外头看不到的!”
白娘姨把茶递过去,讲:“让马先生见笑了!”
小马把茶接过去,讲:“哪里哪里。”闻了下,讲:“真是好香!”
又递给柳月来闻,柳月来探下身子来,小小尖尖的下巴,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身子轻轻的压在小马的身体上,小马的手,顺势的,自然的,抚过她耳垂上的环铛。
柳月来贴着他耳朵讲:“这可是姆妈珍藏的极品了,极少拿出来的!“
白娘姨瞧了笑起来,讲:“瞧这小两口,亲热的来!”
许美皎讲:“我晓得,这叫耳鬓厮磨!”
沈容倩抿了口茶,看见小马再把茶杯轻轻的放在鼻下闻过,才低低抿了口,笑道:“小马,你说自己是不懂茶艺的,我看你,倒是挺懂品茶的!”
小马拉着柳月来的手,讲:“我老早是不懂的啊,是月来欢喜喝茶,才教我的,再说,我一向认为,女人如茶,女人要好好疼,茶要慢慢吃,更何况,还是姆妈噶好的茶!”
“女人如茶?”沈容倩笑起来,眼睛晶晶的瞧着柳月来,“我好多年,没听到过这样的好话了。月来啊,你真是遇到好依靠了!”
柳月来笑起来,讲:“姆妈,你才是我的依靠呢!”
一群人讲的开心,这时候,一身粉红绸衣的潘楚怜圾着拖鞋从门口过。
许美皎看到了喊:“潘阿姐,午觉起来了啊!”
潘楚怜转过脸来,头发只轻轻挽着,乌黑浓密的像丝绸一般,刚刚睡醒的脸上还泛着淡淡的潮红。
她看看里巷的人,点点头,笑了笑,眼睛弯弯的,尤其的黑亮。
她讲:“是啊,是起来了,嘴巴干想喝茶,没茶叶了,去厨房找找。”
然后,又对着沈容倩叫了声姆妈。
许美皎说:“阿姐要喝茶啊,我们此地就有啊,白娘姨才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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