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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第2页）

&esp;&esp;左言喘了几口，擦了把汗，看着司寂红得发烫的脸笑：“很舒服？”

&esp;&esp;司寂嗓子是哑的：“……嗯。”

&esp;&esp;

&esp;&esp;老司大早爬起来，一进卫生间就被吓了一跳。

&esp;&esp;小区太老，两室一厅勉强够他们三口子住的。司妈妈成天想着怎么节省空间，可地方就这么大，二十多年下来，就连卫生间里也堆积了好些杂物。洗衣机上还堆着前一天超市打折买来的四捆卷纸，老司勉强只能看见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在镜子面前拧来拧去。

&esp;&esp;他拍着心口叫道：“儿子，你干嘛呢？”

&esp;&esp;正对着镜子搔首弄姿的司寂赶紧把扯到胸口的睡衣拽下来：“爸！你再是我爸进来也要敲门啊！”

&esp;&esp;老司眯着近视眼，脸上全是疑惑：“你昨天不是睡小沈家吗？我的车呢，停车棚了吗？”

&esp;&esp;“停了停了。”司寂咳嗽一声，“钥匙我给您放在茶几上了……早上有课啊？”

&esp;&esp;现在不过六点多钟，司寂几乎没怎么睡着，想象中抱着被子蹭来蹭去的美好场景也根本没实现。江边蚊子太多了，打炮的时候没觉得，洗澡的时候一淋上热水，就开始钻心的痒。司寂边洗边挠，同时要把屁股里的精液弄出来，简直苦不堪言。最难受的是他还不敢出声，司妈妈不提了，司寂睡觉像死猪就随她；要是把司爸吵醒了，凭他的睿智一定能看出点什么来。

&esp;&esp;在床上翻来覆去，他实在忍不住，奔到厕所给自己验伤顺便抹风油精来了。

&esp;&esp;老司上下打量着他：“知道吗，每次你问我废话的时候，就表示你干了亏心事。”

&esp;&esp;司寂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什么啊？”

&esp;&esp;他长得像妈妈，全身上下唯一继承了老司的只有身高和头发。只是老司的发际线如今已经退无可退，所以一般人真看不出他原来还是天然卷。司寂一直不明白自己老妈怎么会看上老司，毕竟卷毛配上国字脸和傻大个好像放在哪个时代都不是主流审美。此时老司的傻大个发挥了优势，一个跨步走到司寂跟前，他焦虑地问：“说，最近是不是和谢荣出问题了？”

&esp;&esp;“啊？”

&esp;&esp;“啊什么啊，”火急火燎地挤着牙膏，要迟到的老司嘴里不停：“别以为我没看出来，这几天你都没跟他打电话吧？每次你回家，哪个晚上不跟他打半天电话？”

&esp;&esp;司寂突然很想穿越回去把那个打电话笑得跟打雷似的自己毒哑巴了。

&esp;&esp;“现在都不流行打电话了。”他打着哈哈，“爸你想太多了。我一夜都没怎么睡好觉，现在得补眠去。”

&esp;&esp;说着他步伐镇定地走出了卫生间，绕过沙发，茶几，电视柜，回到了卧室。

&esp;&esp;十多分钟后，他听见老司的脚步远去又回转，说话声音低得跟做贼似的：“乖儿子，晚上趁你妈出去跳舞，我们爷俩谈谈？”

&esp;&esp;司寂笑着应了一声。

&esp;&esp;说是请的年假，其实他已经跟老总递了辞呈。他在一家广告公司里当策划，规模不大，但氛围很好。整个公司里就老总一个人为着大家的口粮担心，其他人成天嘻嘻哈哈没个正行。说实话，他也挺舍不得的。但人过一世不过图个安稳。能最大限度给人安稳的就是家。从前他把在海城的那间三居室，把有谢荣在的地方当做家。失去了这些，海城对他来说不过是个繁华到虚幻的陌生城市。他清楚自己恋家，分手后的

&esp;&esp;说给钱那是笑话，只不过是自己和沈洛深之间秘而不宣的一个玩笑。他不是买春的客人，左言也不是出卖肉体的b。没哪个b做生意要请吃饭还要背雇主上楼的。

&esp;&esp;和左言说了声有事，司寂摸到厨房，倒了一杯凉白开灌下肚，顿时清醒了许多。看着屋顶上擦了好多次都擦不干净的黄色油烟，他突然很好奇左言和别人约炮时是怎么样一副表现。是不是也是和自己相处时一样周到体贴，比关系随意些的情人更像情人。

&esp;&esp;想着想着他笑了一声，正好让开门进屋的老司听到。老司擦了把汗，把手中翻得发黄的课本放到茶几上：“起了？你妈跟她老姐妹逛街去了，在外面吃。”

&esp;&esp;“那我吃什么呀？”司寂瘪瘪嘴，小眼神期待地看着老司。

&esp;&esp;老司笑着挥开他：“出去，别在这里碍事……我给你弄点面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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