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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第2页）

&esp;&esp;云梭划过夜幕，缀在青色流光后。

&esp;&esp;……

&esp;&esp;月亮在云间穿行，从山崖边钻出一半。

&esp;&esp;四周不闻鸟兽声，只听大风呼啸，崖下水声轰鸣。

&esp;&esp;“这是何地？”宋潜机问。

&esp;&esp;妙烟借着黯淡月光打量他，见他微微皱着眉头，好像只是有些疑惑惊讶，并觉得麻烦，却不恼怒。

&esp;&esp;或者说这件事还不值得他恼怒。

&esp;&esp;“我也不知道。但我确定，我们已经到了很远的地方。”

&esp;&esp;妙烟摊开掌心，横断梳的光芒黯淡，从中断裂，碎成两截。

&esp;&esp;这是件消耗法器，用过即废。

&esp;&esp;山崖太高，山风冷得刺骨。

&esp;&esp;妙烟看见宋潜机手里的剑，不由打了个寒颤，心想宋潜机就算一剑杀了她，将她推下山崖，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esp;&esp;却听那人叹气：“如此秘宝，本可危难之时救你一命，你不该如此冲动浪费。”

&esp;&esp;妙烟忽然想哭，强行压下。

&esp;&esp;如果宋潜机疾言厉色地呵斥她行事不端，或尖酸刻薄地嘲讽她头脑愚蠢，她还可以保持清醒，但现在她大声道：“我不是冲动！”

&esp;&esp;“为什么？”宋潜机问，一边摘下狐尾手环，露出真容。

&esp;&esp;妙烟道：“我如果不这样做，你不会见我，也不会回答我的问题。”

&esp;&esp;“你问罢。”

&esp;&esp;妙烟直直看着他：“宋寻不是宋寻。为什么骗我？”

&esp;&esp;宋潜机：“既然何云不是何云，宋寻当然也不是宋寻。”

&esp;&esp;“不错，我也骗了你。”妙烟又问，“除了身份，你对何云说过的话，也是假的吗？”

&esp;&esp;“那夜你问我的问题，我答的都是真话。”

&esp;&esp;宋潜机想到何云的迷障和执念，一时深觉荒唐。

&esp;&esp;妙烟怨怒道：“假身份还要说真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esp;&esp;你是不是就想看我落到这种下场？

&esp;&esp;你是不是就想逼疯我？

&esp;&esp;宋潜机闻言一怔，又忍不住叹气：

&esp;&esp;“烦恼不寻人，人自寻烦恼，妙烟仙子，我不欠你的。人人都喜欢你，也不差我一个，你总得接受有人不喜欢你。你问我想怎么样，我只想跟你没有关系。”

&esp;&esp;他语气很平静，不是故意侮辱或赌气，只是在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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