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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夏一洋：“？！”

&esp;&esp;上午的阳光温暖明亮，铺满阳台后，连细小的浮沉都无处躲藏。

&esp;&esp;问完了那一句话，夏橙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握着小木勺喂他的鸟。

&esp;&esp;夏一洋咳了咳，有些干巴巴的问道：“您……什么时候知道的？”

&esp;&esp;“我和你妈又不是没脑子。”夏橙摘了老花镜，他语气平淡，“你到了30岁还对女的没兴趣，一副心里有人的样子，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我五笔打字还挺快的。”

&esp;&esp;“……”夏一洋没闹明白这跟五笔打字快慢有什么关系。

&esp;&esp;夏橙继续道：“你妈半月前回来，说你身边有人了，就是那个沈落吧？”

&esp;&esp;夏一洋竟百口莫辩，汗都出来了。

&esp;&esp;夏橙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听说你们大学就认识？”

&esp;&esp;夏一洋：“嗯。”

&esp;&esp;夏橙：“好多久了？”

&esp;&esp;夏一洋：“大半年吧。”

&esp;&esp;夏橙：“哦。”

&esp;&esp;爷俩又沉默了下来，夏一洋忍不住侧头去看自己的父亲。

&esp;&esp;夏橙已经快古稀了，坐着的时候背都是骺着的，他两鬓白发不多，眼角皱纹却很深，夏一洋看着看着，不知怎的，眼就热了起来。

&esp;&esp;夏橙转过脸看向他，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嗓音微哑的轻声道：“我这辈子，是不是都不可能当爷爷了？”

&esp;&esp;夏一洋蓦地喉口一痛，他迎着夏橙的目光，想躲，却还是忍住了。

&esp;&esp;他最后才慢慢道：“对不起爸爸。”

&esp;&esp;夏橙深深地叹了口气。

&esp;&esp;“你觉得好，就好吧。”夏橙很久之后才这么说，“日子是你过的，跟谁，我们都希望你能长长久久，互相扶持到最后。”

&esp;&esp;夏一洋没有说话。

&esp;&esp;夏橙看着他笑了笑，他们爷俩其他地方都不怎么像，唯独一双眼睛，笑起来，就连皱纹都一样，会多那么一尾。

&esp;&esp;“就算一个人也没关系。”夏橙笑着，开玩笑一般的说，“爸妈的钱也够养你一辈子的。”

&esp;&esp;聂双双回来的时候，并没有问夏橙和夏一洋聊了些什么，她还是那种特别风风火火，精力热辣无限的老太太。

&esp;&esp;她打量了一圈夏一洋，有些嫌弃的撇嘴：“你胖了嘛。”

&esp;&esp;夏一洋忍不住翻白眼儿：“我哪儿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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