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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2页）

&esp;&esp;主任经过几次这种事，他对媒体有一种天然的抗拒，因为是人都是多面的，这世上没有完美的受害者，所以持续高热度的讨论，对当事人来说，即便没有做错什么，也难保证不被伤害。

&esp;&esp;好在医院对唐遇医生的信息保护得很好。

&esp;&esp;羽毛一晚上都在浑浑噩噩，今晚上夜还不太忙，下午接连送进来七个车祸病人，是一起车祸里的，三车连环相撞，其中一辆车还是酒驾，警察也来了。

&esp;&esp;羽毛和另一位值班的孟医生一直在手术台上。

&esp;&esp;下了手术，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交接班已经结束，白班的医生已经到位了。

&esp;&esp;孟医生直接在值班室睡了，羽毛强撑着精神，把白大褂脱了，洗了手，赶紧去看手机，怕哥哥又联系不到她，懊悔着，早知道就坚持不让他来了。

&esp;&esp;没有电话，只有短信：我在门口停车位。

&esp;&esp;羽毛着急走的时候，碰见君君姐，君君姐脸色很差，看见羽毛，低声说了句，“唐医生下夜并发感染，没救回来。”

&esp;&esp;羽毛疑心刚从手术上下来不清醒，她呆愣了两秒，恍惚问：“嗯？”

&esp;&esp;昨天脱离危险后已经转到心外了，羽毛还想着等好了一点，再去看看他。

&esp;&esp;君君拍了拍肩膀，不再多说，“回去好好睡一觉，你脸色都发白了。”

&esp;&esp;从手术上下来吃了两颗糖，脸色都没缓过来。

&esp;&esp;羽毛说不上什么感觉，沉默点点头。

&esp;&esp;出了急诊大楼，下了几天雪，今日阳光刺眼，刺得眼睛疼。

&esp;&esp;哥哥站在车旁等她。

&esp;&esp;羽毛走过去，忽然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肩上，好久没有动。

&esp;&esp;“怎么了？”

&esp;&esp;羽毛吸了吸鼻子，“哥哥，我很爱你。”

&esp;&esp;夏与唐的心跳漏掉半拍，“嗯？”

&esp;&esp;你已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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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句话，以前经常听。

&esp;&esp;羽毛有些随母亲，是个性格感情都外放的人，喜欢就会说，讨厌就会远离。情绪很简单。

&esp;&esp;只是如今听到，他心态不同了而已。

&esp;&esp;他阖了下眼皮，放她在身边，无异于自我折磨。

&esp;&esp;羽毛哽咽了一下，“唐医生最后还是没救回来。”

&esp;&esp;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esp;&esp;急诊待久了，见惯了形形色色突发事故，太明白生命的顽强和脆弱了，只剩一口气或许也可以被拉回来，可有些时候，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形势突然就急转直下了。

&esp;&esp;夏与唐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是在说世事无常，珍惜身边人。

&esp;&esp;他暗暗苦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背。是他多想了。

&esp;&esp;羽毛想起那套扔掉的西装，怕又报废他的衣服，很快松开他了。干净利落，毫无缱绻的意思。她似乎还是没长大，对男女关系的认知浅薄的可怜。

&esp;&esp;回家的路上她都歪着头靠在车窗，很困，但睡不着，脑袋发涨。浑浑噩噩。

&esp;&esp;羽毛没有胃口吃饭，被哥哥逼着喝了两口粥，洗了个澡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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