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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第2页）

&esp;&esp;“啪”，陆鱼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手中的烟蒂被夺走掐灭，下一秒，就这么被拽着耳朵拖出了宾利。

&esp;&esp;“长能耐了是吧？跟我回家。”

&esp;&esp;陆鱼靠在电梯的角落里，揉揉被拧红了的耳朵，嘟嘟囔囔：“自从你夺走了我的贞操，就变得好凶哦，再也不是那个温柔的砚哥了。你是不是觉得，睡了我就拿捏住我了？”

&esp;&esp;他努力讲了个笑话。

&esp;&esp;明砚被他逗乐了，说：“是啊。”转过头，看到陆鱼在笑，眉眼却是要哭的样子。他心疼不已，轻轻握住那带着烟草味的手指，像牵着在外受了委屈的狗子，慢慢回家去。

&esp;&esp;进门，明砚给他拿了拖鞋，一个口令陆鱼就做一个动作，乖乖地把鞋和衣服换了。

&esp;&esp;明砚拉着变傻的大家伙坐到沙发上，温声问他：“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陆鱼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像喝醉了似的说：“我把事情搞砸了。她的确是我妈妈，我，拒绝了拿智数联盟的许可证。我不能要她的东西，对不起……”

&esp;&esp;这话说得颠三倒四，但明砚听懂了。他把陆鱼抱进怀里，拍拍他的背：“没事的，我本来也不希望你去争取那个什么许可证。”

&esp;&esp;陆鱼把脸埋在砚哥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吸了一口，像快要溺死的人终于得到了氧气。攒了些力气，才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今晚的状况。隐去了陆大鱼记忆的问题，只说了奇怪的母亲和不在人世的父亲。

&esp;&esp;明砚静静听完，轻声问：“那你吃东西了吗？”

&esp;&esp;陆鱼没想到明砚不自觉地在押韵　　你说离，什么离？民政局，把婚离。　　你说鱼，什么鱼？大鱼，小鱼，哭鼻子鱼，抱老婆鱼。　　_（:3」∠）_作者已疯

&esp;&esp;宝贝

&esp;&esp;成年人是不被允许这样哭泣的，就像成年的野兽不能在受伤时大叫，引来天敌没有谁给兜底。

&esp;&esp;但此刻，这单薄胸膛的主人，却撑起了温暖的羽翼，将比自己块头大的家伙包裹进去，允许他张嘴哭泣，允许他像小兽一样尖叫哀鸣。

&esp;&esp;陆鱼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等他平静下来的时候，砚哥拿了条冷毛巾敷到他眼睛上，灼热的双目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咕叽”。

&esp;&esp;陆鱼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弯腰给他敷眼睛的明砚。闹完之后，就有点怂，他可怜巴巴地抓住明砚睡衣的一角说：“你真的不会不要我，对不对？那要是我完全恢复记忆，是不是得搬出去，咱们保持同城异地恋？”

&esp;&esp;明砚不解：“为什么要搬出去？”

&esp;&esp;陆鱼扁扁嘴：“你说过，无法跟陆大鱼长久相处。那不分手的话，是不是要分居呀？”

&esp;&esp;明砚了然，笑着戳了戳陆鱼的脑门，说：“我不是一直在努力，不让你变成陆大鱼吗？”

&esp;&esp;“这不是人能掌控的，要不我再去摔一个？”被戳得摇头晃脑的陆鱼提议。

&esp;&esp;明砚终于知道他在纠结什么了，斟酌了一下说：“可能我表达得不准确，我说的陆大鱼是一种状态。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失忆的，第一次去检查，阙德就下结论告诉我了。我只是希望，能避免你因为听了各种谎言变得颓废、自我放弃。”

&esp;&esp;陆鱼的眼睛，像突然被拨亮了灯芯，骤然发光，璀璨如星。

&esp;&esp;原来是这样，砚哥并不是只喜欢年轻的陆小鱼。

&esp;&esp;从那天在小书房里，明砚告诉他过去的一部分真相开始，就是在努力保护他，让他用温和的方式接受过去。砚哥从没有阻止他想起过去，只是借着失忆的机会，让他避开所有会引起精神崩溃的事，长成一只健康的陆大鱼。

&esp;&esp;仅此而已。

&esp;&esp;陆鱼激动地揽住明砚的腰，把人往怀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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