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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节（第2页）

&esp;&esp;见她还想把人皮叠起来，忍不住失笑，并握住了她的手：“别忙了，与其带回去，还不如留在这里。”

&esp;&esp;宋慢用红肿的眼睛看着她，眼睛依然水润润的，一副随时要哭给他看的模样。

&esp;&esp;白泽只好解释：“带回去也只是一张人皮，时间久了存不住。留下来，应该还会变回原来的样子，至少能随着冕珠，一直呆在这里。”

&esp;&esp;能力者不信鬼神，没有非要落土归根的执念，白泽的说法，无疑让宋慢动摇了。

&esp;&esp;而余婆婆此时也插了一嘴：“献祭留下人皮，因为接触过通天柱，带着很强的愿力，长时间接触，人会被影响。这里，才是他们归宿。”

&esp;&esp;所以，玉温寒捡到的玉人，不过是早有预谋。

&esp;&esp;他为何会偏执至此，宋慢也终于知道了答案。

&esp;&esp;最终她点了点头，将人皮放到了玉台上，在白泽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esp;&esp;“该走了，你们在这儿呆的太久了，接受冕珠的能力辐射是好事，但是能力太强身体会产生畸变，以后别再来了。”

&esp;&esp;“那你呢？”宋慢听出余婆婆话里的意思，不舍地问她。

&esp;&esp;“傻孩子，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再去看你。”

&esp;&esp;确认了余婆婆不会有事，宋慢才松了口气。她对余婆婆的依赖，并不因为对方突然不是人类而消失。

&esp;&esp;短暂的告别后，宋慢带着白泽走向离开的通道。

&esp;&esp;冕珠消失，这条通道才出现，出去时，依然是进去的位置。

&esp;&esp;在他们走后，余婆婆扭过头，看向玉台上的一排玉人，不知何时，上面的玉人多了一个。

&esp;&esp;在余婆婆的注视下，那个玉人慢慢直起身，像是活人一样朝她走来。

&esp;&esp;“你要是不拦，你家的小姑娘怕是真打算为你献身了。”那玉人身上传出声音来，她张开嘴，用手往里掏了掏，掏出一只黑色的甲虫。

&esp;&esp;甲虫的翅膀震动，发出和她说话一样的声音。

&esp;&esp;“不是还有你么。”

&esp;&esp;“她又不是我女儿。”

&esp;&esp;余婆婆笑了笑，没和她争辩，而是伸出胳膊：“回来吧，那身体太难受了。”

&esp;&esp;另一个余婆婆突然顿住，随后黑色的液体从玉人的身体里流出，顺着地面，流向了余婆婆。

&esp;&esp;她的脸，慢慢被黑色侵染，变成了均匀的黑白色。

&esp;&esp;回头看了眼通天柱下的人皮，还有其他的玉壳，余婆婆转身离开了。

&esp;&esp;人们只能看见献祭留下一层人皮，却永远不会知道，被献祭的人，只是以另外的姿态活在这座山中，死亡只是一个开始。

&esp;&esp;冕山中的生命，太多了，能思考的，会说话的，只是人类不知道而已。

&esp;&esp;他们生活在冕山里，活在冕珠的庇佑之下，等待着冕山对外的侵蚀。

&esp;&esp;迟早，他们都能够走出去，和人类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

&esp;&esp;番外一

&esp;&esp;本以为自己很快能调去京市的陆正，在秦城又足足呆了三年，期间他也算一路高升，从一个三级特办员直升成了秦城分处的副处长。

&esp;&esp;两年前开始，特办处改革，各个分处大换血，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esp;&esp;现下，想成为特办员需要先考试，而且位置有限，参考的人却不少。以前瞧不上特办处的各家族，现在恨不得倾巢而出，将所有后辈都塞进去，总部进不去，能进分处也挺好。

&esp;&esp;当然，新人多了，也总有不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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