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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1页）

&esp;&esp;谢安朝着墙壁侧过身去，没有看向卫怀柔，轻声道：“夜深了，睡吧。”

&esp;&esp;软塌上不如平日里只睡着一个人，哪怕是轻微的动作，也能感知地很清楚。谢安不如往日，多穿了一层衣裳。

&esp;&esp;卫怀柔躺下，看了一眼向谢安垂落在枕上的乌发。

&esp;&esp;外面的烛火已经熄了，还下起了毛毛的细雨，滴落在屋檐上。

&esp;&esp;他听了会儿，又睁开眼来看着谢安背对着他的身影。

&esp;&esp;一点也不想就这样睡了。

&esp;&esp;“姐姐。”卫怀柔眯着眼睛，轻轻唤了一声。他等了一会儿没有看到谢安转身，又继续慢慢道，“我有些冷。”

&esp;&esp;谢安还记得上次的事，没有回应他。

&esp;&esp;只是听见窗外的雨声，她才想起今夜确实又凉了些下来。谢安背对着没有看到，便微微侧过身来，轻声询问道：“那我再去拿一床厚些的软被。”

&esp;&esp;“没用的。”她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esp;&esp;既然已经让他知道她还没睡着了，谢安便又想了想。火炉什么是冬天才用的，如今已经是五月天了，早就让下人们放到了别处去，一时半会儿也拿不过来。她询问着说：“那……”

&esp;&esp;“姐姐抱抱。”还没等她说完，他就打断了她的话。

&esp;&esp;谢安没说话，却听见他打了个喷嚏。或许……是真的冷了？

&esp;&esp;她犹豫了一下，才转过身，从被褥里伸出手，轻轻抱住了卫怀柔。

&esp;&esp;夜里没人看得见他笑了。卫怀柔慢慢感受着她的温度，没有再说话，等又过了一会儿，身旁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他才伸手穿过谢安的腰，做了一个半搂的动作。

&esp;&esp;“情人。”他忽然念了念这两个字，觉得有趣，又反复念了几遍，才慢慢地笑了一下。

&esp;&esp;

&esp;&esp;等

&esp;&esp;次次如此。

&esp;&esp;卫怀柔冷着眉眼抬睫，看向谢安。

&esp;&esp;谢安从他身后抽身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的发丝，温声对他道：“我去开门。”

&esp;&esp;卫怀柔望着谢安的背影，慢慢皱了皱眉。

&esp;&esp;屋外，在祖母身旁伺候多年的郑婆子见屋门打开，顺势往屋内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远远看见卫怀柔有些懒懒坐在椅子上，目光正望过来。

&esp;&esp;郑婆子转回目光，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福了福身，给谢安行了个礼。

&esp;&esp;谢安伸手去扶，温声客气道：“是祖母有什么事要来寻我吗？”

&esp;&esp;郑婆子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目光在那件春衫上顿了顿，笑着道：“老太太找姑娘过去陪陪。几个不成事的小丫鬟在大姑娘屋子里没找着人，没成想大姑娘是在三爷屋子里。”

&esp;&esp;谢安没有理会郑婆子后面半句话，弯了弯眸子：“我知道了。”

&esp;&esp;郑婆子自然地点了点头，没有转身离开，就在屋外的院子里等着。

&esp;&esp;谢安看了一眼，转身进了屋子，没有将屋门合上。

&esp;&esp;“怀柔。”她轻轻唤了一声，与他说了刚刚郑婆子交代的事，“祖母唤我过去一趟。”

&esp;&esp;卫怀柔望向她，温顺问道：“那姐姐一会儿还过来吗？”

&esp;&esp;大概不是什么要紧立马非做不可的急事，谢安想了想，回答道：“不是什么急事，我很快会回来。”

&esp;&esp;卫怀柔弯着眼睛笑了笑，应了声：“好。”

&esp;&esp;谢安微微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屋门，朝着缀锦斋的方向走去。

&esp;&esp;屋门合上后，卫怀柔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又往窗外方才谢安离去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才低低垂下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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