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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第2页）

&esp;&esp;黑夜的宁静终止在了一声划破上空的尖叫声中。

&esp;&esp;当时贝利尔正在按公寓大门的密码锁，听见叶淼不可自抑的叫声后，他不假思索地丢下了手里提着的东西，冲了过去。

&esp;&esp;在客厅的几个邻居也察觉到了动静，一起夺门而出，见到在门廊的灯下，脱力的叶淼倚在了贝利尔身上。光滑的木地板上歪斜躺着一封刚从她手里掉落的信。贝利尔刚简短地打完了一个报警电话，将手机收了起来。

&esp;&esp;那信封像是被曾经泡在某个容器里染色，还没完全干燥。虽然没有触摸过，但凭借飘在空气中的淡淡腥膻味道，恐怕不会有人会天真到相信那是颜料。

&esp;&esp;凯文头皮发麻，第一个爆了句粗话：“fxxk，这是什么玩意？！”

&esp;&esp;“万圣节都过去那么久了，居然还有人玩这种恶作剧？！”

&esp;&esp;“可是，你们闻闻这味道……我们恶作剧顶多用番茄酱和颜料，哪会真的用血？这已经构成恐吓了吧！”

&esp;&esp;胆子比较大的凯文蹲了下来，捡了根树枝，想把黏在地板上的那信封翻起来。贝利尔阻止了他，同时掏出手机，从上到下拍下了信封和信箱的样子，淡淡道：“警察来之前，大家都别碰信封和信箱。”

&esp;&esp;凯文缩手，站了起来，同时嘀咕——没想到贝利尔这么冷静，第一时间叫警察还拍照留证。

&esp;&esp;在克里斯汀等人的陪伴下，受惊过度以致呕吐的叶淼回屋坐下了。在那之前，她用皂角搓了好久的手。凉水流到手心上，皮肤冻得轻微打颤发红。

&esp;&esp;一只手从后方伸来，将水龙头的温度调节柄推向了暖的一侧，顺便把皂角取走了。只听头顶上一声轻叹：“再洗皮肤就破了。”

&esp;&esp;贝利尔站在她的身后，拥住了她，握住她发抖的手腕放到温热的水流下，让它们暖和起来，轻吻她的发丝：“别慌，警察已经来到了，就在外面取证。”

&esp;&esp;当夜，国圣蒙兰卡的警署灯火通明。

&esp;&esp;虽然叶淼已经洗干净手了，但她的信箱里也有血迹，都不需要专业的工具了，直接用手电筒一照便是一团团的黑印。警察把信件带走了，拿去化验后证实了那上面的是猫血，但没有找到始作俑者的指纹。

&esp;&esp;为了不破坏证物，警察很小心地取出了里面装着的信。那是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白纸，大体没有被血渍泡坏。什么恐吓字句也没有，只有一幅犹如出自小孩手笔的简笔画。画面中央是一个长着山羊头、坐在倒立五芒星之前的怪物，它的两只手臂外展并高高地举了起来，仿佛正在为眼前发生的一切欢欣鼓舞。而在它的左右两边，分别用朱红色的颜料绘制了一个被尖刀刺穿的小人，以及一个在滴血的十字架。

&esp;&esp;唯一有可能写了文字的地方是白纸的下方。但由于被血浸透了，墨水早已模糊成了一片，看不出来是什么单词。

&esp;&esp;“在圣蒙兰卡，一年到头我们接到过很多关于恶作剧的投诉，比这恶劣十倍的都有。”警察部长话锋一转，严肃地说：“但是，叶小姐，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恶作剧。”

&esp;&esp;原本这话不能让除了当事人叶淼之外的人听，但她在这里没有亲人，此时情绪又不稳定，那么作为她的男友，贝利尔自然也一起进来听了。他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两位应该有关注过这几个月来的连环分尸杀人案吧？事实上，不久前，我们在姚玉珊的公寓清点死者遗物并进行取证的时候，在桌上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个被揉皱的纸团，展开后是一封信——你们看。”警长把一张放大的照片从桌面上滑到了两人的面前。

&esp;&esp;叶淼猛地坐直了，把它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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