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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是最强的尾兽。”

九尾的表情似乎有一点微妙的改变，但搞不好那只是——八娱希望那样而已。

“真的不错嘛。我查克拉赢不了你。”八娱由衷地说，这么多年他很少称赞他人。

“我可不光查克拉多。”这个孩子完全不懂得谦虚，可八娱蛮喜欢这样的性格。

八娱冲九尾作了个鬼脸：“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对了，你还没碰过女人吧，我知道哪里的花街最好。”

“谁要去啊。”九尾抬高声音，面色不大和悦。

八娱不假思索的捧住九尾的脸，“那喝茶怎么样？”

九尾一脚向八娱的要害踢过去，可是嘴角似乎有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笑意。

……

一切发生在很久以前，在九尾与他的圣典还没有相遇的很久之前。一只九尾狐，遇到了一条八尾蛇。

八娱用一只手按在自己的鼻子上，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当他转过脸对着九尾的时候，眼眶里溢满了泪，他眨了眨眼，晶莹的眼泪顺着双颊流下来，但他肃穆的神色瞬间转成狡黠的笑容：“因为有人说只有人类才会流泪，怎么想我都不服气。我做的不错吧。”

九尾看着他湿湿的两腮，绷紧了脸，“无聊！”

“怎么是无聊！”八娱摇摇头，“你根本不知道其中的乐趣。”他发出短暂的笑声，小狐狸老是一本正经的，生硬的像把刀，“有时候人类也是很有趣的。我可不像鼠蛟或守鹤只知道单纯的杀戮。”

八娱的头发黑而浓密，垂在肩膀；深邃的眼睛能令看到的每个人陷入其中，他是那种会被形容“太过分”的男人，过于俊美的容貌；过于华丽的衣饰——华丽繁复的花纹，搭配价值高昂的珠宝。看上去是个容易对付的人，流连于人类的世界，是酒馆与花街的常客——见过的床比酒店服务员见过的还多；喝过的酒比水还多。微笑的时候，嘴角形成好看的弧线，那是一种永远无法满足的微笑：蛇，从来就是无比贪婪的动物。实际上，以他的狠辣，其它某些尾兽对他简直恨之入骨。在上古尾兽大战中，三尾矶怃遇到八娱，未战先逃，他对八尾的评价是——被他讨厌是地狱，被他喜欢更是地狱！沸腾的情感就像开水，会烫伤接近的每个人！

八娱的脸上，泛起一个魅惑的微笑：“小狐狸，明天是我的生日，能不能和我一起度过呢？”笑容满面的眼睛里，闪现某种黑暗。

八娱庆祝生日的地点，就是被称作男人梦幻乡的国的花街。

酒还未过三巡，九尾就不见了，八娱撇下那些丽人，追了上去。

“怎么逃了，那些女人伺候的让你不满意？”

“她们舔我，摸我，咬我的耳朵，”对九尾来说，实在不是愉快的回忆，“不是看你的面子我全杀光了。明明还不如我漂亮。”九尾说的是实话，因为喝酒的关系，眼睛仿佛笼罩薄薄的雾霭；红唇格外娇嫩，闪动湿润的光泽；秀丽的脸庞呈现别样的风采，如朝阳般闪亮，让人有想要拥抱他的冲动。

“因为没有感情基础吗？”八娱沉吟了一下，“要不我或者你变身成女人，来做吧。我建议你变身，因为我的经验比较丰富——”他轻舔了一下嘴唇，全身燃起欢愉的火焰。

九尾一尾巴扫到八娱的脸上，用讥嘲讽刺的眼神看了八尾一眼，嘴角浮现残忍自信的微笑。“你想死吗？”

“一个玩笑，你至于这样嘛，”八娱嘟囔着，他喜欢逗弄九尾，如果对方慌乱起来，就会觉得着实有趣，但实际上九尾只会甩上一尾巴踹上一脚踢上两下。

“为了表示歉意，我们喝酒吧。”

“我不想理你。”九尾毫不犹豫地说。他无法理解八娱为什么跟在自己身边那么久，时不时打上一架，或者插科打诨。仿佛牛皮糖或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

“我知道。”八娱咧嘴一笑，不是魅惑的，不带任何挑逗性，只是开心的笑容，“记住我的名字。”

待到世界终结，待到我尸骨无存，至少有一人记得我的名字。即使是尾兽，也希望找到自己存在的证据。

触目所及，皆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头插在草丛里，有的歪斜着就躺在自家的门口，有的展现抵死挣扎的姿态……他们中的某些，已经死去的眼睛仍然闪着光。

“小狐狸，有心事的话，不要一个人烦恼比较好，我可以听你说噢。”怎么说，灭了一个村子也是有该有些理由的。八娱像病人一般叹了口气，当然他的话有几分真心只有自己知道。

“不关你得事。”每几十年的这个时候，九尾会想起自己是孤零零被抛到这个空间，再也回不去了，如果碰到“虚妄草”的气息，情绪就会特别不稳定，双目绯红，无法控制自己。“虚妄草”这种草数量稀少，对九尾有类似兴奋剂的功效。这些年，九尾只要碰到一定会烧光，在这个小村落居然有一大片，为了烧掉“虚妄草”和村人起了冲突，最终变成了灭村。

能够陪伴孤独的，除了寒冷，还是寒冷。尽管阳光下，两只尾兽延伸出去的影子在某处相交，即使看上去是轻易被驾驭的人类外表，但是掩藏在这外表下的，是不羁的心灵。尾兽身上的某种气息，是永远也去不掉的。

“人类，通过变得和自己想要取代的人一模一样来获取成功，掠夺成性……我们尾兽，又是什么呢？”

八娱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天，在这个只剩下尸体和两只尾兽的村落，九尾说过的任何一个字，任何一个手势，任何一个表情——清冷的声音，优雅的姿态，拒绝世间万物的冷峻表情。他探寻的目光射来，但又仿佛并不需要答案。

空气轻盈，清晨的薄雾凝为露珠，落在他的衣襟上，仿佛一次心跳。

一团团浓重的，仿佛烟雾的东西在寒冷的空气中盘旋，一只犬型召唤兽慢慢在空气中凝聚成型。

他是五尾彭侯的手下，当他把彭侯的计划道出后，八娱把它一下踩在脚下：“想联合我袭击九尾？”

“八娱大人，如果集齐其它全部尾兽，对抗九尾也不是不可能的。”召唤兽发出的，是它的主人彭侯嘶哑的声音，“而且他并非全无弱点。”当初猫又和彭侯联手攻击九尾，也只落个惨败的下场，这次，彭侯想拉来更多其他尾兽合作。“难道你不想成为最强的尾兽？”

彭侯很有分寸的把握口气，希望不会引火烧身，尽管与八娱合作无疑与虎谋皮，但是彭侯想先干掉九尾再说。

八娱用手摸了一下鼻子，“听起来很诱人呢。”他交叉抱着双臂，似乎在考虑计划的可行性。

“人类，尾兽，随便你杀——”草稚剑毫不留情穿透召唤兽的身体，他黑色的眼睛特别的明亮，“但是九尾要留给我，留给我来杀死——”他斜着眼睛看着召唤兽在他眼前灰飞烟灭，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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