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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熠毫无预兆地失踪,温晨和温老二跳出来闹了一场,说温徵羽为了遗产杀了自己父亲。温徵羽让律师以诽谤的名义把他们两父女告上法庭。不久,又曝出温老二和温晨撺掇温时熠出来和温徵羽打官司争温儒老先生遗产的事。温家又上演了一回闹剧。至于温老二和温晨指责温徵羽杀了温时熠,还是为了争温儒那点遗产向温时熠下杀手,知道温家情况的人都觉荒谬。温儒的钱都给温时熠还债了,他留下的财产还不够温徵羽请保镖的。倒是不少人在暗中猜测是不是温时熠闹腾得太厉害,被连家人给收拾了,也有人猜测是叶泠出手了,猜来猜去,警察也找了,但也没什么线索和进展。虽然家里发生的事情多,但那都是在外面闹,打官司也好,传风言风雨也好,温徵羽没太放在心上,安安静静地练字和画线。叶泠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她把积压的工作处理完,便又开始折腾起卖控股公司股份的事。她和徐副董、张总三位最大的股东把控股集团百分之八十四的股份一起打包出售。打包出售,不散卖,那几位想增加持股额拼命挤兑叶泠的小股东们,想要买股份,行,控股集团百分之八十四的股,他们要是一口吃得下,有之前签署的条文在,在同等条件下,叶泠他们自然是优先卖给他们的。叶泠只提了嘴卖投控集团股份的事,她说的时候那时候还在寻找买家,之后便一直忙得都快见不着叶泠的人影。天气日渐回暖,直到温徵羽换上短袖,才惊觉自己竟在家里几乎出不足户地过了一个春天。她看着屋子里的摆放的首饰箱,又再想起她放在库房的聘礼,才想起叶泠一直忙。她想去下聘,不仅得征求叶泠的同意,商量婚事的时候,还得叶泠在场,她都快忘了上次见叶泠是什么时候了,是十天还是两周?叶泠再忙,每天早上起床后,和中午饭时间都会给温徵羽打电话汇报行踪和行程。温徵羽虽然不参与这些事,也不认识叶泠说的那些人,但叶泠给她说过的,她多少都能留下些印象。叶泠这会儿还在飞机上,大概还有一个小时落地,她约了徐副董和张总商议成立新公司的事,下了飞机就得去玉山集团。温徵羽很久没见到叶泠,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忙完,索性去玉山集团找叶泠。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没有叶泠里里外外地张罗,把这个家撑起来,不要说她还能过得度日不知年,她连外婆给的这点家业都很难保住,会沦落到哪都难说。旁的不说,她二堂伯和温晨都能来找她的麻烦,更何况外面的其他人。温徵羽去找叶泠前,先去找安保公司找马路。随着马路交际圈的扩展,再加上有叶泠的引荐和她这块招牌,生意局面逐渐打开。马路把隔壁搬走的那家公司的办公室租了下来,安保公司重新装修。挂着“兄弟安保公司”的招牌上也是重新做的,还在中文名字的上面加了排英文译名。公司职员都穿上了定制的制服,无论是从门面还是接待人员的安排,都有了正规大公司的模样,和她上次来的时候判若两家公司。接待人员并不认识她,问过她没有预约,也没有急事,便把她请到贵宾室,让她稍等片刻。温徵羽端着茶刚喝了两口便见马路急匆匆地过来,连声抱歉。温徵羽请马路坐下后,才说:“没什么要紧事,路过顺便过来看看,再问问有没有温时熠的消息。”马路告诉温徵羽,再没有丝毫关于温时熠的消息出来。温徵羽明白,温时熠凶多吉少。温黎把保护温时熠的人撤了,温时熠又来和她打遗产官司,摆明了她们已经不会再帮他。她爷爷没有遗书留下,温时熠确实是继承人,她把他逐出族谱也不影响法律对他拥有继承权的判决。温时熠打这官司的赢面很大,法官判了,她即使不愿给爷爷的遗物,也会折现给温时熠,温时熠就又有了翻身的本钱。他这么多年得罪的人不少,也从来不缺落井下石的人。他怎么脱的罪,稍微一打听就出来了,而流言往往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器。温徵羽当温时熠已经死了。……她轻轻地推开叶泠办公室的门就听到一阵咳嗽声。叶泠正端着水杯吃药,一眼瞥见门口的温徵羽,想到刚有点症状就吃药预防是很遭温徵羽诟病的,眼神心虚地闪了闪,然后若无其事地把药咽下去。温徵羽上前,先摸了下叶泠的额头,不烫。她又拉开叶泠的抽屉找到体温计,给叶泠量了体温,还算正常。她再凑近细看,果然见到叶泠的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黑影,显然是睡眠不足。叶泠冲温徵羽笑笑,拉住温徵羽的手,问:“想我没?”温徵羽面无表情地回:“没有。”叶泠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但她担心温徵羽脸皮薄恼羞成怒,以后不来看她,没敢说“不想我还来看我”这话。温徵羽对着叶泠的笑容,再想到叶泠本来就忙,她还把自己的一堆事扔给叶泠,不累病才怪,那脸怎么都冷不上来,说:“你也要多注意身体。”叶泠轻轻点头。她拉着温徵羽的手,正想抱上去,就听到敲门声。叶泠无奈地翻着白眼望着天花板,温徵羽已经抽身到旁边的沙发坐下,随手抽了本宣传册翻上面的图看。徐副董和张总进来,叶泠请两人到沙发坐下。温徵羽看叶泠拿茶具,便放下做样子的宣传册,接过手,帮叶泠沏茶。叶泠笑盈盈地看了眼,心里都美开了花。他们谈的是新公司成立的事,牵扯到利益,即使三人的关系不错,但该给自己争取的权益仍是寸步不让。最终是叶泠以雄厚的资金优势和玉山集团出让的两个大项目拿下绝对控股权,股权分配的事情谈妥后,再就是由谁掌舵。徐副董都愿意让叶泠出来掌舵经营。叶泠笑道:“我想多活几年不想累死在岗位上。”把董事长和总经理的职务都让了出来。有温徵羽在,徐副董和张总也知道叶泠刚出差回来,谈完事就走了,留她俩过二人日子。叶泠看时间已到中午,与温徵羽就近找了家餐厅吃过午饭,一起回去。她坐上车,便磨牙霍霍地看着温徵羽,说:“前几天赴宴的时候见到齐纬了。”温徵羽对叶泠遇到齐纬丝毫不觉奇怪,但叶泠这态度则有点怪,她问:“齐纬怎么了?”叶泠重重地“哼哼”两声,说:“她在肩膀上纹了只九尾狐。”活灵活现的一只比拳头还略小的九尾狐纹在肩膀上,搭着小礼裙,说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那只臭狐狸精还特别欠揍地跑来对她说这样搭羽儿肯定喜欢。温徵羽便知道,果然是醋坛子又被打翻了。她默默地瞥了眼叶泠,也不知道是该说叶泠小心眼还是该说齐纬欠捶,只好不理叶泠。叶泠斜眼睨着温徵羽,用力地“哼哼”两声,没见温徵羽理她,更加用力地“哼哼”两声,还不理,她再用力一哼,嗓子痒,变成了咳嗽。温徵羽默默地在心里送给叶泠两个字“幼稚”拧开杯盖,把水杯递给叶泠。叶泠把头一瞥,“不喝,咳死我算了。”温徵羽收回杯子,自己喝了口,便把盖子盖回去了。叶泠咬牙切齿地伸出手把温徵羽的头发给揉乱。温徵羽放好杯子,默默地把自己的头发梳理整齐。叶泠又用力地“哼”了声,调整好座椅位,闭上眼睛养神。温徵羽见叶泠又有点感冒,担心空调凉,把空调的温度调小了点,再拿小薄毯给叶泠盖上。叶泠睁开眼,继续“哼哼”两声,说:“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温徵羽问:“斗嘴又输了?”叶泠说:“谁像她似的牙尖嘴利。”她说到这就更气了,她说齐纬牙尖嘴利,齐纬似笑非笑地朝她的后背扫了眼,说:“再尖的嘴也没鸟嘴尖。”她如果真长了鸟嘴,她第一个啄死姓齐的。她出差不在家,姓齐的见天往她家跑,还找温徵羽学画画,对温徵羽说:“你虽然握不了笔,但不妨碍你教徒弟。”齐纬不画别的,就画昆仑女神和九尾狐。她回京了,还找温徵羽借走两幅画,说要拿回去照着描。叶泠呕得都快要吐血了,旁边这人还一副没事的样子。温徵羽就是个泥性子,她能怎么办?叶泠重重地叹了口气,说:“你把画借给齐纬了?”温徵羽“嗯”,说:“她学画,想借去照着描,就借给她了。”叶泠翻个白眼,侧过身,背对着温徵羽。温徵羽说:“这几天挑个吉日,我们去京里找你哥哥,先把下聘的事情办了,再找齐纬把画拿回来。”叶泠听到温徵羽说要下聘心情便好了一半,再说要把画拿回来,气就消得差不多了。她问:“聘礼你都准备好了?”温徵羽说:“都备好很久了,你一直没空。”叶泠忙问:“你备了哪些聘礼?”她顿时连饭困都没了,也不生气了,精神抖擞。温徵羽发现叶泠很有一颗恨嫁的心。她说:“回家领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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