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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esp;&esp;她置若罔闻。

&esp;&esp;曲阿姨端着饼干走出厨房，说：“这次的饼干肯定好吃，你们试试，好吃的话我明天先给邻居送一点去。”

&esp;&esp;曲阿姨径直走向老座位，她不自觉地起身相让，看向小阳春，小阳春靠向沙发背，仿佛在给她腾出更宽敞的行走空间。

&esp;&esp;她坐到小阳春旁边，吃完蛋糕吃饼干，嘬手指头的时候她才想起：“糟了，我自行车没骑回来。”

&esp;&esp;“怎么没骑回来？”曲阿姨问。

&esp;&esp;她顿了一下才说：“忘了。”

&esp;&esp;“这都能忘，那算了，现在太晚了，明天空了再去骑吧，先让小阳带你上下学。”

&esp;&esp;“万一被偷了呢？”

&esp;&esp;“哪有那么多小偷，不会的。”

&esp;&esp;试吃结束，回房的时候她看见小阳春的左手食指泛红，头发已经缠得绷紧，再下去，就要断裂了。

&esp;&esp;这一晚她失眠，大约是因为想着明天上学，她要早起去取车。

&esp;&esp;房里太热，她闷在被子里竟然有了汗意，她起床去开窗，几朵雪花亲上她的脸，她仰头望向天空，伸手去接。

&esp;&esp;今年的

&esp;&esp;两个人四只脚，雪地沙沙响，自行车落在室外一夜，后座已经盖着一层白雪糕。

&esp;&esp;她落后小半步，偏头看小阳春，心不在焉地想他是几点出门的，她看着对方羽绒衣帽子上积起的雪花走了神。

&esp;&esp;寒假在雪季如期而至，她带着曲阿姨送的土特产，和她依旧不怎么好看的成绩单回家过年。

&esp;&esp;小饭店客似云来，父母忙得脚不沾地，她做不来炒菜刷盘子的活，只能站在收银台帮忙结账。

&esp;&esp;除夕前她把自己的歌下载到收银台电脑里，在父母送走最后一桌客人后放给他们听。

&esp;&esp;“好听吗？”她问。

&esp;&esp;父母真心实意地夸奖：“真好听，真的是你自己写的？”

&esp;&esp;“当然。”

&esp;&esp;“好听好听，再放一遍。”

&esp;&esp;她设置单曲循环，霸道地说：“以后店里就只放我的歌吧。”

&esp;&esp;母亲说：“你就这么两首，还不听腻。”

&esp;&esp;“我还会再写的。”

&esp;&esp;母亲提醒她：“你马上就高三了，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别成天不务正业。”

&esp;&esp;她不跟母亲顶嘴，自顾自地给父母定下：“这首歌先放三个月，等夏天到了再放另一首，到秋天的时候我再给你们一首新的，一年四首轮换着来。”

&esp;&esp;父母笑呵呵地没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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