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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节（第3页）

&esp;&esp;“我想想啊。”郁理思索一会儿，忽然打了个响指，“有了。你想知道小乔当初是怎么栽我手里的吗？”

&esp;&esp;白夜微微歪头，做出倾听的姿态。

&esp;&esp;“这个过程其实还挺偶然的。”郁理来了兴致，“那天晚上我刚吃掉一只异常，然后控制局的人来了……”

&esp;&esp;她的声音柔和，即使是在讲述令她觉得有趣的经历，依然不显聒噪，反而有种娓娓道来的意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悦耳。

&esp;&esp;白夜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esp;&esp;因为腐败的速度加快了，所以他承受的痛苦也加剧了。

&esp;&esp;可以说，这是他最痛苦的一次。

&esp;&esp;但也是最美妙的一次。

&esp;&esp;

&esp;&esp;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

&esp;&esp;郁理稍微有点困。

&esp;&esp;书房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一点微光透进来，并不刺眼，但还是照亮了屋里的蝶群。

&esp;&esp;短短几小时过去，蝴蝶的数量实现了爆炸性增长。

&esp;&esp;原本屋里的蝴蝶只会围聚在白夜的身边，但现在它们也开始绕着郁理了。

&esp;&esp;好在郁理的精神力足够强大，蝴蝶洒落的鳞粉对她无法造成任何影响。

&esp;&esp;如果是普通人类或其他精神力稍弱的异常被这些蝴蝶围绕着，这会儿就算没有变成一堆腐肉，也会进入无意识的“梦游”状态。

&esp;&esp;这也是郁理不敢让白夜离开书房的原因。

&esp;&esp;看着眼前的蝴蝶，郁理打了个哈欠：“这些蝴蝶干嘛围着我飞？我身上又没有腐烂。”

&esp;&esp;“可能是因为你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吧。”白夜靠着她的肩膀，声音轻似呢喃，“它们在你身上嗅到了我的气息……”

&esp;&esp;“这样吗？”郁理闻言，抬起手仔细闻了闻。

&esp;&esp;好像也没什么味道啊。

&esp;&esp;看来蝴蝶有它们自己的辨别方式。

&esp;&esp;从后半夜到现在，她和白夜都没有再睡。

&esp;&esp;她跟白夜聊了很多，但大多都是她在讲，白夜时不时接一句，或者笑一笑，整个人基本没动过。

&esp;&esp;再后来，他连安静坐着也觉得难熬。于是他提议一起坐在地板上，再借郁理的肩膀靠一下。

&esp;&esp;郁理当然不会拒绝。

&esp;&esp;于是她拍拍肩膀，示意白夜靠过来，然后又把笔记本电脑搬到面前，一边看资料一边陪白夜说话。

&esp;&esp;白夜轻声叹息：“你这样会不会太敷衍了？”

&esp;&esp;“哪里敷衍？”郁理不解。

&esp;&esp;“我都快死了，你还在看这些。”白夜抬手挡住微亮的笔记本屏幕，“这样还不算敷衍么？”

&esp;&esp;郁理：“你又不是真死。”

&esp;&esp;白夜微弱地咳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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